己當初怎麼就沒考個北電中戲什麼的呢?
算了,都是前塵往事,不必再想……
范陽又仰頭喝了一杯酒,深深地嘆了口氣。
果不其然,范陽欲說還休的態度,立刻引起了朱然的好奇。
當然,朱然好奇的並不是范陽自己的事,而是好奇范陽的事,是否關係到他們江東的安危。
范陽的雙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思緒,他沉默了很久,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凝望著杯中酒,隨後緩緩將酒灌入喉嚨。
朱然見他不再說話,忍不住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後,試探著問道:“子煜,你既然把我當兄長,凡事也可以和我這個兄長講講,也許我會幫助到你呢?”
“害,這件事……”
范陽繼續苦笑,隨後再次沉默。
朱然看他猶猶豫豫,就是不說,實在忍不住,開始試著去套范陽的話。
“兄弟,依我看,你是為情所困吧?”
范陽聞言一愣,隨後立馬反應過來,苦笑道:“義封兄,您可真是慧眼如炬,您猜對了,我……我確是為情煩惱。”
朱然聞言也是一愣,他沒想到自己信口胡謅,竟然還蒙對了。
范陽心中暗笑,套我話?
玩套話,咱是祖宗!
范陽為什麼一杯接一杯的喝?
喝酒能夠讓人迅速面紅耳赤,喝酒能夠讓人酒後吐真言。
所以在酒桌上流傳了一句話,叫“喝酒臉紅的人實在可靠,這種人值得交朋友”。
當然,這句話絕對是有道理的。如果連喝酒都偷奸耍滑,養魚賣酒,首先就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人不實在!
而范陽一杯一杯的灌自己的酒,就是要給朱然一種這年輕人“實在可靠”的感覺。
酒後吐真言這話,用在別人身上是對的。
在范陽這兒,也可以是“手段”!
“呼,義封兄,實不相瞞,兄弟在成都有一個心愛之人。”
范陽幾杯酒下肚,臉色逐漸紅潤起來。
朱然面色有些尷尬,他其實對范陽的事並不感興趣,但看范陽酒勁上頭,他也不能說什麼。
“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車騎將軍,西鄉侯張飛之女。”
范陽默默嘆氣道:“我和她也算是真心相愛,只是目前卻不能在一起。”
朱然皺眉問道:“為什麼?”
“我家陛下說了,要我在一年之內,打下江東全境,才能同意我們的親事……”
范陽露出一臉醉態,自顧自的又倒了一杯酒,重重的嘆息一聲。
朱然聞言一驚,喃喃道:“一年內?這莫非是痴人說夢?”
范陽苦笑道:“誰說不是呢……昔日江東孫伯符統一江東,陸陸續續用了六七年時間。”
“可我家陛下只給我一年時間……這還包括攻取荊州的時間,全都算上也只有一年,這不是存心讓我們分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