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叮、嚓……”
兵器對撞的火花四濺,范陽已經徹底沉浸在殺戮之中,雙眼通紅!
此刻,他體內彷彿有一頭沉睡的雄獅,正在漸漸甦醒。
范陽的打鬥已經逐漸沒有了什麼章法,他在拼命!
另一邊的甘虎又何嘗不是在以命相搏?
他的腦海裡無邊的痛感激發了他強烈的戰意,哪怕就剩下了一條獨臂,他也能殺個七進七出!
當然,這只是他的幻想,眼前的范陽瘋狂的攻擊,已經無情的碾碎了他最後的幻夢!
甘虎一聲聲的嘶吼著,如同一隻真正負傷的猛虎,一頭困獸!
他必須要拼命,不然繼續耗下去他必死無疑!
可惜……
當他意識到眼前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這個將他耍得團團轉的張參軍時,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命不久矣。
范陽的身上不知道捱了甘虎多少“棍子”。
是的,那半截兵器雖然失去了戈頭,卻依然有殺傷力。
如果甘虎的重擊敲在范陽的腦袋上,那范陽就算不被打死,也會直接昏迷,非敲成腦震盪不可。
好在,范陽雖然狀若瘋癲,但甘虎的每一步殺招都被范陽躲了過去。
身體上傳來的疼痛讓范陽痛苦不堪,渾身如同散了架一樣。
甘虎那邊也不好受,本來就被范陽斬掉了一條手臂,斷臂的傷口正嘩嘩的流著血。
身上又好巧不巧的被范陽砍了兩刀。
刀口雖然不深,並不致命,但強烈的痛感,也在一點點的吞噬甘虎最後的精神力……
他的眼皮開始發沉,眼睛開始發花,耳中充滿廝殺聲和嗡嗡的兵鐵相交聲……
除此之外,他什麼也聽不見了……
他只能依靠頑強的意志力,與范陽殊死一搏。
儘管他已經逐漸放棄了求生,他的最後一個念頭,只是擊殺范陽……
噗!
二人的動作幾乎同時停止。
甘虎的鐵棍距離范陽的腦袋只差二寸,可范陽的刀已經插進了甘虎的胸口。
強烈的劇痛讓甘虎的單手不停地顫抖,直到他的鐵棍徹底落地,發出一聲悶響。
“你……你到底……叫……叫……”
甘虎的眼神似乎都快渙散了,口中不斷地噴著鮮血。
在臨死之前,他拼盡全力,只想問清楚這個騙子到底叫什麼名字。
這成了甘虎死前最後的一絲執念。
“我叫范陽!”
范陽的理智逐漸回到了大腦,主要是剛才那幾棍子打的實在太疼了,讓他不得不冷靜下來,額頭隱隱冒著冷汗。
只是在甘虎面前,他咬牙強忍著劇烈疼痛,擺出一個冷酷的表情。
“唔……噗……”
甘虎兩大口血噴出來,朝著范陽露出染血的牙齒,一臉詭異的笑了……
范陽皺緊眉頭,猛然抽出插在甘虎身上的刀……
血光四濺,甘虎重重的摔在地上,瞪著眼睛斷了氣。
甘虎戰死,他身邊的東吳士卒,一個個如同驚弓之鳥,狼狽的四下逃竄,數千吳軍亂成一團,徹底沒了反抗能力。
戰天的將士們揮舞著環首刀,無情的收割著東吳將士的生命,戰鬥激烈而悲壯……
范陽一把拍掉甘虎的頭盔,抓起他的長髮,一刀猛剁下去。
甘虎的人頭頓時和身體分了家。
范陽的臉上染著甘虎滾燙的血液,一時間精神有些恍惚。
一個東吳士卒想趁機偷襲范陽,可范陽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足以嚇得他手腳癱軟,再也動彈不得,只能被從後趕到的戰天戰士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