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妨!”
“將軍……”
“無妨!”
……
暗探一連說了幾件大事,孫桓都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無妨”。
這暗探心下佩服,思忖道:不愧是將軍,真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胸有激雷,面如平湖……
將軍不愧是大將之才,不愧是吳王的親屬。年紀雖輕,實屬難得……
自己能有幸追隨這樣一位出色的將軍,真是自己的榮幸!
“將軍,還有一件小事,屬下不知該不該講。”
暗探又說道。
“講!”
孫桓靠在床頭,閉著眼睛揉著額頭,似乎在閉目養神。
“銀子姑娘走了,昨晚走的,她還給了屬下一封信,吩咐屬下今日向將軍彙報。”
“無妨……”
孫桓脫口而出,下一秒,孫桓猛的從床上跳起來,吼了一聲:“啥?銀子姑娘……”
他一句話沒說完,因為起的太猛,只覺得兩眼一黑,大腦一陣暈眩,腳底下一軟,撲通一聲從床榻上栽了下來。
“……”
暗探一把扶穩孫桓,差點沒哭出來。心說這也不應該啊!
孫將軍不是……不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嗎?
怎麼聽到些許小事,整個人就崩潰了?
孫桓在暗探的攙扶下,慢悠悠的坐回床榻上。
剛才一口氣沒喘勻,差點沒憋死!
孫桓緩緩的睜開眼睛,聲音顫抖著問。
“銀……銀子姑娘的信……信件何在?”
暗探急忙從懷中取出一封白帛書信,遞給了孫桓。
孫桓雙手發顫的接過了書信,哆哆嗦嗦的展開一看。
上面寫道:“近日來承蒙將軍關照,銀子不勝感激,救命之恩,小女終生不忘。將軍對我的情義,由是感激,但我是個不祥之人,久在軍中,未免拖累了將軍,你是好人,還望多多保重。而今天涯分手,此生不必再見。——銀子。”
看完信,孫桓呆住了。
良久,兩行熱淚不受控制的從孫桓朦朧的雙眸中流淌下來……
“銀子……銀子,嗚嗚……”
孫桓嗚咽著,他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劇痛,此時他只覺得有無數柄利刃,將他千瘡百孔的心,剁成了點點肉泥……
好疼……
“……”
暗探張著嘴巴,呆若木雞的盯著“失戀”的孫桓,整個人已經石化了。
‘我……他媽的!’
一看孫桓這貨沒出息的樣子,他就氣得心中罵娘。
這還是自己崇拜的將軍嗎?
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他了……
什麼他媽的大將之才?什麼他媽的吳王親屬?
狗屁,尼瑪這小子就是個情種啊!
跟著一個“愚蠢的情種”打仗,這他媽和送死有什麼兩樣?
暗探越想越氣,他要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非得狠狠地暴打他一頓不可。
他奶奶的……
……
而黑衣女郎“銀子”,此刻已經逃出了夷道城,又避開了吳班馮習的耳目,朝著江邊快步奔跑。
她的步伐又輕又快,揹著長劍宛如武俠片中的獨行女俠。
她之所以離開,並非是信中所寫“久在軍中,未免拖累”這種蹩腳的藉口。
而這一次她的目標,是韓當和周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