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奇的安靜,誰也沒有開口求饒,正如在戰場上渾身無力,徹底失去戰鬥意志,和反抗精神,準備靜靜等死的懦夫一樣。
關興先是面朝馬忠,望了一眼。
馬忠忽然咧嘴獰笑一聲,罵道:“小畜生,要殺就殺,爺要是叫上一聲,不算……啊!!!”
馬忠正想臨死之前吹個牛逼,逞逞英雄,可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關興的刀猛然捅進了他的腹中……
鑽心的疼痛讓馬忠苦不堪言,慘叫聲不斷地從他嘴裡哀嚎出來。
這種感覺,絕不是常人能夠忍耐和控制得住的……
范陽一拍額頭,哭笑不得的看著馬忠。
這貨,臨死了你他媽還裝個毛線的逼?
張苞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他很快意識到,這種場合笑出聲似乎非常不合時宜,因此將剩下的笑意強行憋了回去。
“哇啊……”
馬忠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腹中鮮血狂噴,濺了關興一身,白色的孝服瞬間變成了血紅色……
噗噗噗!
關興連捅數刀,血液肆無忌憚的噴在他的身上臉上。
終於,關興恨意稍解,馬忠的腹部已經被刀捅爛了,人也終於死在了關興的刀下。
下一個,就輪到糜芳了……
“啊啊啊……”
慘叫聲接連響起。
糜芳和傅士仁,在片刻之間,被關興捅成馬蜂窩,身上血窟窿無數,不停地向下滴血。
刑臺上,木板已經被血液染紅了。
關興黑著臉,將這三人的頭顱斬下,隨後快步從刑臺上走下來。
沿途的兵將紛紛給關興讓開一條出路。
劉備與關興一前一後步入靈堂,身後的范陽等人依次入內。
范陽與眾將對著關二爺的靈位拜了三拜,供桌上,整整齊齊擺了四顆人頭……
“雲長,兄來祭你了……”
“父親……”
劉備和關興大哭一場,周圍的人紛紛感動落淚,就連范陽身處這種場面,也是鼻子發酸,眼圈慢慢紅了。
祭祀結束,劉備與范陽單獨進了一座營帳內,劉備問道:“軍師,江上船中上萬名降將如何處置?”
范陽抬起頭看了眼劉備,他知道,劉備既然問出口,自然沒有那麼簡單。
劉備似乎還是想考驗一下范陽的面對戰場變化的態度。
否則以劉備的心術,他自然有應對之策。
現在,他想聽得是自己的應對之策。
“陛下,這些投降兵將多半都是關將軍的舊部,原本就是荊州之兵,其中不乏水軍,這些都是值得吸取的有生力量。”
說著,范陽沉思片刻道:“請給臣兩日時間,臣將他們統一調配管理。”
“原來的水軍,我讓他們繼續率領水軍,發展壯大。而原本的陸軍,我會在點齊人數後,交給陛下。”
劉備滿意的點頭道:“如此甚好!”
范陽知道,劉備軍目前最缺乏的就是水軍的力量。
如果讓眼前這支水軍,能夠快速的恢復戰鬥力,並且迅速的投入戰場。
這對他接下來襲取整個荊州的戰略目標,極其有利!
況且……
范陽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他覺得這些降將身上的衣服、和旗號對他來說十分有用。
日後,他可以派上很大的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