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范陽與黃忠、張苞在原地,用潘璋馬忠大營內的糧食和鍋灶,埋鍋造飯,等待關興的歸來。
可整整等待了一大天,都沒有等回來關興。
眼看時間到了下午,太陽已經逐漸西落,可還是沒有等到關興,反而是把劉備給等過來了。
劉備引著數千兵馬,在眾將的保護之下,來到一線。
見到黃忠和范陽,劉備面露喜色,下馬迎上來,先是拉住黃忠的手,真誠道歉道:
“漢升,昨日朕酒後失言,是朕之過失,今見老將軍平安無恙,朕也就放心了。”
黃忠笑道:“陛下,是臣魯莽,怎敢責怪陛下,陛下如此關懷,黃忠雖肝腦塗地,也不足報陛下之恩吶……”
劉備笑著看了眼范陽,又看了看張苞,忽然疑惑道:“哎?安國賢侄呢?”
張苞嘆了口氣,沮喪道:“陛下,安國他……他追趕逆賊潘璋去了,這都去了大半天了,還不見回來。”
“不行,俺要去尋他,若安國有失,俺斷不獨生!”
劉備聞言,心中不禁一片悵然。
同時不禁感嘆,張苞和關興的兄弟情義,不正如他們當年桃園盟誓嗎?
張苞正要抄起長矛上馬,范陽一把攔住了他,擋在了他的面前道:“不行,你不能去!”
“子煜,你別攔我,我今日非去不可!”
張苞的脾氣十分倔強,倔強起來和他爹張飛倒是很像。
范陽厲聲道:“夠了,你別鬧了!”
“安國是個穩重之人,而且他武藝高強,他既然現在都沒有回來,想必一定是迷失了路徑。”
“這個時候眼看就要天黑了,你要是再去,不是給陛下添亂嗎?你還嫌陛下的擔心不夠多嗎?”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應該冷靜。我相信,安國最晚在明日午時,一定會平安歸來,如果回不來,我們再一同尋找不遲。”
張苞被范陽的一番話說的面紅耳赤,但他也知道範陽說的有道理,只是擔憂兄弟的心情,比別人都要強烈三分。
“哎……”
看著張苞重重的嘆了口氣,劉備上前寬慰道:“苞兒勿憂,軍師所言不錯,興兒許久未歸,未必有事,不妨再等一日半日,如再不回來,朕自會派人尋找,那時你再去不遲。”
“今日天色已晚,不如隨朕回營,早早休息吧。”
“是……”
劉備都這麼說了,張苞再也沒有什麼異議,只能乖乖的點了點頭。
當即,劉備下令,返回駐地大營。
范陽指揮眾軍,將所繳獲的軍械錢糧,第一時間的運送回營。
……
馬忠這邊,引著殘兵敗將一路沿江向南逃竄。
不知道跑了多久,太陽已經偏西,這才放緩了速度,漫無目的的走著?
如今兵敗如山倒,兩萬大軍折損大半。
馬忠此刻其複雜的心態可想而知,臉上的神色說不出是悔恨還是懊惱,沉悶的坐在馬背上,一言不發。
身後的數百殘兵,更是蔫頭耷腦,倒拖著旗幟、兵器。如同鬥敗的公雞,臉上看不出一點鬥志。
如今自己該去哪兒?
去見主帥韓當?
馬忠苦笑一聲,韓當將軍應該也快到夷道城了,不如自己先去夷道城,與孫桓將軍匯合再說……
可又一想,不成!
夷道城如今被蜀軍團團圍困,自己恐怕還沒等進城,就被外圍的蜀軍給吃掉了。
這該如何是好?
馬忠嘆了口氣,再次陷入沉默。
就在這時,手下一個小卒叫道:“將軍快看,前方可是我軍戰船?”
馬忠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