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驚嚇,哆哆嗦嗦的將酒罈打翻在地。
酒水直接灑得滿地都是……
軍士的心臟嚇得砰砰狂跳,感覺自己就快死了一樣。
如果是以前自己失手打碎張將軍的酒罈,至少要鞭打五十……
可現在,軍士哆哆嗦嗦的瞄了一眼張飛,卻發現張飛彷彿沒聽見一樣。
他的一雙虎目,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著門口的范陽。
三分醉意的眼眸中冰冷異常,看不出是喜還是怒。
范陽開始還煞有介事的怒視著張飛,可盯得久了,只覺得一陣涼意從頭到腳的襲遍全身。
張飛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老將,只一個眼神,迸發出來的殺氣就能壓的人喘不過氣。
“混賬東西……”
終於,張飛開口了,經過昨晚的大醉,此刻他的頭腦似乎還不是特別清醒。
但經過范陽的痛罵之後,倒似乎清醒過來了。
“汝是何人?安敢這般罵我?你難道不怕死嗎?嗯?”
張飛說到最後,雙眼再次瞪了起來,那股駭人的殺氣再次從雙眼中迸發出來。
范陽被張飛看的後背一陣發涼,但此刻箭在弦上,伸頭縮頭都是一死,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
一個字,就是“莽”!
范陽深吸一口氣,故作平靜的冷笑道:“在下范陽,在軍中是一介小小押糧官,我的父親,正是昨日被你捆在樹上鞭打的範疆。”
“你打了我的父親,我罵你幾句,不應該嗎?”
張飛似乎有些詫異,但很快瞪起眼睛,咧嘴猙笑道:“原來汝是範疆之子,好小子,有種,這世上敢罵俺老張的人沒有幾個,俺沒看出來,軍中竟然出了你這一號人物。”
說著,張飛陰沉下臉,厲聲喝道:“不過小子,你辱罵本將軍,以下犯上,按軍紀論處,該打一百!”
“汝既然有膽來罵,想必是做好了被罰的準備!”
張飛說著,瞪著眼睛從腰間抽出馬鞭,作勢要叫人拿下范陽。
范陽眼看事情不好,急忙喝道:“且慢動手,我有話說。”
張飛冷笑道:“汝先吃俺一百鞭,到時如還能言語,再說不遲,左右,給俺拿下!”
“是!”
帳外的兩名軍士應了一聲,伸手就要來抓范陽。
范陽眼疾手快,躲過二人的擒拿,一記勾拳率先打翻一個。
另一個被范陽扣住手腕,狠狠地背在身後,使勁一掰。
“啊……”
那軍士一聲慘叫,只覺得自己的手臂快要被折斷了。
這一手功夫被范陽在兩秒之內,以迅捷無比的速度使了出來,當場驚地張飛目瞪口呆。
他哪裡想得到,人家范陽從前可是學過幾年散打和武術擒拿的。
別說兩個小小軍士,就是三五個成年好手,都奈何不了他范陽。
范陽心裡也是一陣竊喜,還好這副身體的力量不錯,和從前的自己不相上下。
不然他還真沒把握這麼順利的得手。
范陽沉吟一聲,一把推開被制住的軍士,毫無懼意的凝視著張飛喝道。
“張翼德,難道你就只會喝酒使性,鞭打士卒嗎?”
“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把天子的話,放在心上嗎?”
“只會打罵自家下人,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真本事應該用在戰場上,有真謀略應該用在敵人身上,那才算響噹噹的好漢!”
“虧你還是當今陛下親封的車騎將軍,西鄉侯,司隸校尉。難道遇到事,就只會毆打下人,對將士撒氣嗎?”
“你到底有沒有想過該如何替二爺報仇?你有沒有思考出一條破敵良策?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