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她自己去闖那後淵,會有危險?燕庭川可不是個好惹的主!”老頭啐了一口,說道。
“他?他不會心疼她女兒的。”少年擺弄著手裡的扶郎花,似是無意般說道。
“那可不一定。”
老頭沙啞著嗓子說道,看向少年的眼神卻別有深意。
似乎是察覺到老頭的目光,少年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將扶郎花輕輕插回到花瓶裡,起身就要離開。
“主公那邊很看重你,要是這次能成功破開後淵,說不定未來還能坐上主公現在的位置。”老頭見狀,笑著說道。
少年頓了一下,回頭看向老頭子。
“問你個事,你覺得現在的趙家,處於什麼地位?”
老頭剛剛抓起手裡的茶杯,聞言停下手裡的動作,抬起頭。
“趙家啊……不大不小吧,但趙家世代替皇朝鎮守暗域,地位可絕對說不上低。”
“和堂主相比呢?”少年沉默一瞬,低聲問道。
聽罷,老頭嘴裡的茶一下子噴出來,看向少年,眼神玩味。
“自然是堂主地位高!一個區區趙家,在堂主面前都得卑躬屈膝!”
“行。”
撂下一個字後,少年徑直離開。
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老頭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喝了一口。
“蓮樺,你還是被女人絆了腳啊……”
……
“您真的要……?!”
燕芙琅一下子捂住陪侍的嘴。
“你給我閉嘴!”看著燕芙琅的眼神,陪侍大氣不敢出,使勁點點頭。
她這才將手鬆開。
“神女,若是宗主知道了,我一定會死的!”小陪侍哭哭啼啼地跪倒在燕芙琅腳下,眼神裡透露出絕望。
“你放心,有我在,怎麼會讓你死?你就乖乖待在此處,不要亂走。”燕芙琅循循善誘道。
陪侍雖然恐懼,但自己身在宗門內,地位低下,毫無話語權,神女讓她做什麼,她就不得不做。
“是……是……”
燕芙琅滿意地拍拍手,隨後換上陪侍的衣服,翻窗出去。
陪侍跌坐在地,不知所措。
……
“韓曼央”被晾在大殿上,周圍的侍衛和僕從沒有一個人去幫助她。
她眼神閃爍,提起裙襬,自己走了出去。
從剛剛的舉動來看,顧永年並不喜歡對他一味恭維的女人,反倒是越有思想,越可能在他心裡待的時間越長。
而且作為韓家的大小姐,即使韓家不被顧永年看重,她的錚錚傲骨人設也是不能倒的。
所以許舟的第二分身直接從正門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不告訴她宿在哪裡,那她自己找就好了。
不遠處,顧永年正躺在血魔劍上,眯著眼睛,親眼看著“韓曼央”自己提著裙襬從大殿裡跑出來。
按道理說,這是絕對不合禮法的。
但顧永年的眸子裡透露出絲絲興趣。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