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朱允炆嫡親的姑父!
但葉倫面上不顯,指著癱坐在地上的周揚,說道:“西郊行宮的庫房出了些問題,這位周管家說,此事已經稟報過殿下,不知可有此事?”
安順的目光落在周揚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雖然年輕,但也並非愚笨之人,自然明白周揚是在拿太孫當擋箭牌。
“周揚。”安順語氣嚴厲,“竟敢假借太孫之名,真是好大的膽子!”
周揚渾身一顫,他知道自己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安順是太孫貼身太監,代表的自然是太孫的意思。
“安順公公,奴才當年為了救太孫可是……”
不等他說完,安順帶來的僕從就上前堵住了周揚的嘴,動作粗魯地將人按在地上。
安順心中更加厭惡,他原本還想著,若是周揚能主動認錯,或許還能為他求情,可現在看來,此人已經無可救藥。
“殿下,此人雖是太孫府家奴,竟敢假借太孫之名,實在是可恨。”
安順冷聲道,“將周揚這賤奴即刻打死,以儆效尤!”
兩名侍衛應聲而出,舉起六寸寬的木板,對準周揚的後背狠狠砸下去。
“啊!”
第一板子下去,周揚發出一聲慘叫,第二板子就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第三板子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
葉倫目露冷光,黑沉著臉盯著安順,他知道這是太孫給自己的下馬威。
“安公公,這不妥吧,卑賤奴才恐汙了殿下的眼!”
毛驤眼見不好,立刻上前就要阻止,打死家奴下人不是什麼大事情。
但是當著駙馬爺的面直接行刑,這可是不敬之舉。
毛驤雖然不是太孫黨,但他身為皇帝心腹,自然要維護太孫,他可不想看到皇帝倚重的駙馬,和儲君鬧出矛盾。
安順充耳不聞,太孫府的侍衛自然不會停下,周揚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脖子一歪徹底斷了氣。
像是才聽見一般,安順回應道:“奴才維護太孫心切,竟忘了駙馬爺怕血,真是罪該萬死。”
他裝模作樣地抽打自己的臉頰,嘴上說得卑微恭敬,眼中的冷光卻毫不掩飾。
葉倫簡直被氣笑了,他實在是不明白,朱允炆的人對他敵意怎麼這樣大!
“無妨,這周揚死不足惜,直接杖斃以儆效尤,安公公做得很好。”
“駙馬爺明智。”安順拱手道,“今日之事,多虧駙馬爺明察秋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葉倫微微一笑,“身為駙馬,理應為皇上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