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遲疑片刻,“第二個庫房存放的是些瓷器玉器,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
“開啟。”葉倫語氣平淡。
“這……殿下,雖然我是行宮的大主管,但庫房鑰匙我只有一把,其他的鑰匙……”
周揚趕忙推脫,他自然是不敢讓葉倫開啟庫房的,比起御用的綢緞,瓷器玉器更值錢,也更容易變賣。
“開啟!”
葉倫眼神冰冷,對毛驤點頭示意,“錦衣衛有開鎖的能人吧?如果沒有就把門鎖砸開!”
周揚立刻上前擋在門口,“不行!駙馬爺清查庫房的聖旨在何處?”
“你敢阻擋?”葉倫眼睛微微眯起,越是阻攔,就越說明這第二個庫房裡有問題。
毛驤當即就怒了,“來人,將周揚拉走!”
兩名錦衣衛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抓住周揚的胳膊,將人壓在了一旁。
早就被酒色掏空身體的周揚,當然抵不過身強體壯的錦衣衛。
第二間庫房比第一間整潔許多,但箱籠數量明顯銳減,葉倫隨意翻看,裡面確實都是些普通瓷器,連官窯的都寥寥無幾。
“周管家,這就是西郊行宮的全部庫存?將西郊行宮的賬簿拿來給我看。”
周揚額頭滲出細汗,“回駙馬爺,賬簿並不在我手上。”
葉倫挑眉一笑,沒有賬簿就查不了庫存,但看庫房中的物件,根本沒有辦法,知道缺了什麼,少了什麼。
但葉倫完全不擔心,他轉向毛驤,“毛大人,你派人查探的庫房,可是這些?”
毛驤眼中寒光閃爍,“回駙馬爺,前日下官曾查過三年前的賬目,光是上等瓷器就有數百件,更別提那些金銀器物了。”
周揚臉色驟變,身後僕從們也面露驚恐。
葉倫不動聲色地掃視眾人,“周管家,這些東西都去了哪裡?”
“駙馬爺明鑑,這些年確實入不敷出,很多僕從都紛紛離開,很多物件沒有妥善的儲存而破損都被清理了。”
“清理?”葉倫冷笑,“御前之物,你擅自清理,可有皇上旨意?”
周揚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葉倫踱到他面前,“老實交代,本駙馬或許還能網開一面。若是執迷不悟…”
毛驤手按劍柄,殺氣騰騰。
周揚終於扛不住壓力,“駙馬爺,是小人御下不嚴,庫房中的物件都被偷走了。”
眼看周揚還在狡辯,葉倫被氣笑了,他冷冷地看著周揚,“失竊?你可曾報過應天府?可曾稟報宮中啊?”
周揚滿頭都是冷汗,他面色慘白如紙,滿心都是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