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儂軟語,像一隻可憐無助的金絲雀,祈求著他能夠伸出援手。
但凡是個男人,都不可能開口拒絕。
葉倫腦袋裡名為理智的弦,瞬間繃緊,撩人的香氣鑽進鼻子裡,撩撥的他心臟劇烈跳動。
紅棉抬頭,眼中帶著哀求,“駙馬爺,我並非有意冒犯,只是想借您勢力,尋求一線生機。”
她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微不可聞,“樓裡的媽媽想讓我掛牌接客,我知駙馬爺是正人君子,才假借您的權勢,能躲一日是一日……”
葉倫嘆口氣,有句老話說得好,戲子無情,妓子無義,雖然美色在懷,但葉倫沒有完全相信紅棉的話。
“可以。”
葉倫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借他的勢力倒是可以,反正他一個男人也不虧。
紅棉哀傷的眼神豁然亮了起來,喜不自勝的看著葉倫,“真的嗎?駙馬爺願意給我贖身?”
“自然不是,今日為你贖身,明天就會有御史參我一本,後日就可以下大獄了。”
葉倫勾起紅棉的一縷髮絲,繞在手指上把玩,饒有興致地看著紅棉的表情變化。
不管這紅棉是誰的人,有什麼意圖,他身為駙馬都尉,不可能為一名妓女贖身。
駙馬給妓子贖身,那不是把老朱的臉放在鞋底下踩麼!
紅棉眼神中劃過一抹黯然,苦笑著開口,“是奴家異想天開,駙馬爺萬不能為了奴家涉險。”
葉倫緩緩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酒香醇厚,入口綿柔,卻又帶著一絲苦澀。
“放心,本駙馬很是愛惜性命。”
紅棉看著葉倫的眼神變了又變,最後恢復柔媚,乖順的端著酒壺為葉倫斟酒。
她長髮垂落,遮住半邊臉頰,讓人看不清表情,只有微微顫抖肩膀。
葉倫挑眉輕笑,他伸手抬起紅棉下巴,迫使她抬頭對視。
“紅棉姑娘,”葉倫輕聲開口,語氣中帶著溫和,“你遭遇,我很同情。但是……”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銳利,“但是,你可知道,勾引駙馬是何等罪過?”
紅棉身體猛然一顫,眼中閃過驚恐。
她急忙辯解道:“駙馬爺明鑑,奴家絕無此意!”
葉倫幽幽的開口,“以你的相貌想要攀附權貴很容易,為何偏偏看中我這個身份尷尬的駙馬呢?要知道安慶公主可不是好相與的良善之輩。”
“莫非,想要離開青樓是假,實則是故意接近我?”
他的語氣像是開玩笑一樣,但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紅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