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吳大哥。還沒見過有這麼糟蹋自己的人。現在的男人恨不得給自己貼上金光燦燦的標籤兒,打著拯救社會和時代的旗號,標榜自己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可是你卻恰恰相反。”
“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恐怕是你不太瞭解我。”
米麗的表情顯得認真起來:“吳大哥,越是這樣說自己的人,這個人的心裡越是坦蕩的。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是一張白紙,尤其在這物慾橫流,紙醉金迷,放縱自我的年代,想獨善其身,簡直是不可能的。那種單純的宅男或者暖男,在濱海這個城市裡,沒有他立足的空間。濱海就像過去的舊上海,是冒險家的樂園。我並不瞭解你的過去,但我可以看到你的未來。”
我笑著說:“妹子啊,你不會把自己當成算卦先生了吧?你居然能知道我的未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未來是什麼樣子,也許明天我就會掉進陷阱裡,也許明天我就會被什麼人弄死。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未來就像巨大的黑洞,黑洞裡面有什麼,我們誰也不知道。”
米麗又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說:“吳大哥,你可真逗,現在你又像一個哲學家或者思想家。”
我搖了搖頭說:“我什麼家也不是,說穿了,我就是一個失敗的專家。不瞞你說,就在幾個月之前,我戀愛是失敗的,我創業是失敗的,我就沒有一件事是成功的,你說我是什麼家?”
“我看你是一個有智慧有頭腦的野蠻專家。論高雅,你也可以高談闊論,論粗俗,你也可以滿嘴髒話,論野蠻,你也可以舞刀弄槍,養著手下的一幫弟兄和妹子,甘心情願為你出力,你說你是個什麼家?”
米麗那雙像黑鑽石一樣的眼睛,緊緊的看著我,我也笑了起來。
這個丫頭說的還真是有意思。這個在部隊當過偵查員的女子,就像是一個女知識分子。
這丫頭有的地方像高月,但我不希望這個美女像高月那麼風騷和放蕩。
對於那些風騷和放蕩的女人,你喜歡玩她們,卻不喜歡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妻子是這樣的女人。
這是絕對的真理。
米麗認真的說:“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你說的倒是很對,所以我的笑是對你說的這番話的讚揚。”
“謝謝。從你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可是不容易的。“
我忽然想到今天晚上談的主要問題:“我覺得周立國和李成玉在那個小縣城裡,他們密謀了一個晚上,很可能他們在發生著爭執,就是說李成玉要及時的把這場交通肇事公佈出來,並且分清事故的責任,而周立國卻堅持不要及時公佈孫元道遭遇這場車禍,並且要掩蓋孫元道已經死亡的真相。”
米麗驚訝的說:“這是為什麼?”
“因為一旦公佈了孫元道的死亡,那就會影響新大長途運輸公司的業務,影響這個蒸蒸日上的公司在市裡的形象,也影響他們在慶祝建國50週年之前施工的進度。也就是說,他們為了集體或者是個人的利益,把孫元道的生命拋棄了。孫元道畢竟是這個集團的總經理。”
“很可能,很有這個可能。這樣,我進一步打探一下,孫元道和周立國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糾紛。”
我點了點頭說:“你還要了解一下史無前董事長,在這兩個人之間到底都做些什麼樣的選擇。我現在已經感覺到,孫元道有可能就是這兩個人打壓的物件。老大和老三聯合起來打擊老二,這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因為老二要爭奪老大的位置,而老三要緊緊的依靠老大才能夠生存。”
米麗點點頭說:“吳大哥,你分析的真是到位。”
“李成玉向周立國妥協,後來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常密切,這裡面的內容絕不一般,周立國一定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