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青輕晃動著胸口,緊緊貼在裴寂昌身後,女人不知道平房外面的情況,只有感受到男人的體溫,才能夠產生安全感。
裴寂昌虛弱地回頭看了眼,好在,隋青輕並沒有被欺辱,只是被撕扯掉了衣服。
雖然這種情況下,不應該有其他感覺,可老裴家就愛講實話,裴寂昌的後背,真的感覺到女人的胸口很大。
“青輕,你別怕,誰也傷害不到你,我去弄死他!”
裴寂昌緩緩站起,抓著石頭,朝著王陸一步步靠去。
“表哥,你的手,該怎麼辦呀......”隋青輕懷抱著胸口,在膽怯地哭喊,她注意到裴寂昌的左手,以一種誇張的樣子扭曲著,該有多痛啊。
“你是個誰了!?哪來的?不要命了!”
王陸驚聲尖叫。
裴寂昌沒有吭聲,他清楚,但凡是話多的,都是慫了,下手肯定會猶豫。
“黑豹......”
“二小......”
“外頭的人了,都給老子進來......”
王陸驚聲尖叫,可平房外安靜得可怕,沒有一點聲響。
裴寂昌微微下腰,緊了緊手中的石頭。
“老子弄死你!”
下一刻,王陸大聲嘶吼,樣子無比瘋癲,朝著裴寂昌衝了過去。
裴寂昌眼神一凝,將手中的石頭飛出,砸在王陸的下巴上,在匪徒晃頭停滯的片刻,農民高大的身影撲了過去。
瞬間,兩道身影重重倒在地上。
“呀嗚......”
裴寂昌的喉嚨處發出痛苦的呻吟,他的面容扭曲,差點疼暈過去。受傷的左手被壓在地上,但他死死抓住了鐵棍,頭杵在匪徒的下巴上。
“呼啊......呼啊......”
匪徒喘著粗氣,一隻手握拳,猛砸裴寂昌的頭,一下接著一下。
“死......你給老子死......死......死啊......”王陸呼喊著,眼球都在往外凸。
裴寂昌忍受著劇烈的疼痛,其中一拳砸在鼻樑骨上,瞬間鮮血直流,整張臉無比陰森恐怖。
可農民咬牙,依舊死死抓住鐵棍,他知道,只要一鬆手,身下的匪徒就會拿鐵棍砸死自己。
“表哥......表哥......”
隋青輕怯生生地坐在那裡,她想要站起,過去幫裴寂昌,可雙腿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只能無助地叫著。
此時此刻,躺在雜草中的班曉慶,臉色慘白,大高個越來越感無力,失血太多了,如果繼續耗下去,肯定會把命丟在這裡。
至於秦招娣,她還處在昏厥中。
冷風掃過雜草,最後刮過荒蕪的曠野,四處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啊呀......”
“啊哦哦哦......”
“要死了啊......”
突然,平房裡傳出聲嘶力竭的叫喊聲,那個人正在遭受著無比劇烈的疼痛。
而隋青輕坐在那裡,瞳孔放大,嘴巴不自知地張開,渾身都在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