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何家竟然這麼有錢,當時非常痛快地就給了。”
苗禾珠喜形於色,一直在笑著。
“正常,誰也經不住在單位鬧事,尤其在領導視察工作的時候,何民眾太想上了,也想要的太多。”
裴寂昌點頭道,何家每個人什麼脾性,他摸得一清二楚。
“那啥,給你二百塊,要不是你,我要被何地欺負死。”苗禾珠非常大方地拿出兩沓十塊的大團結。
“這咋好意思......你說說你這......咱這麼好的朋友......不過話又說回來.......俺現在確實有點困難,準備搞點小買賣啥的......”
裴寂昌嬉皮笑臉,還是把錢收了。
“哈哈哈哈......”
苗禾珠開懷大笑,積壓在心裡的陰霾終於消散,之前都快要把她逼死了。
之後,裴寂昌和苗禾珠蹲在一角,兩人邊嗑瓜子,邊聊著。
“我明天一早回去,應該會在縣裡待一段時間,等來了省城,我們一起吃飯。”
裴寂昌說。
“我也得去醫院了,有什麼需要的話,你給我寫信。”苗禾珠說得很認真。
“以後沒準得經常麻煩你。”
裴寂昌與苗禾珠對視,兩人都笑了。
......
津臨大學。
隋青輕一直在宿舍待著,從白天到天黑,連課都沒有去上,痴痴地望著窗外,許久都未言語,原來活潑的小鳥,突然沒了力氣。
在天還沒亮的時候,秦招娣就離開寢室了,隋青輕迷迷糊糊地問了一聲,“你要幹啥去?”
“去跑跑步。”
秦招娣說得格外輕鬆,可是......隋青輕等了這麼久,沒見她回來。
還能回得來嗎?
淚珠悄無聲息的,順著隋青輕的臉頰,滴落在她的手背上,清清脆脆,昏暗的光線看不清她的面容,原來,她竟然哭了。
“青輕,剛才我問過導員了,招娣請假回去了,你也不用太擔心,她......她會很好的,其實......我也捨不得招娣......”
何麥靠到隋青輕身邊,聲音甚至悲傷。
“啊嗚嗚嗚......”
隋青輕轉身,鑽進何麥的懷中,情緒如衝閘的洪水,大哭了起來。
“小秦她......她怎麼那麼可憐啊......明明她那麼好,為什麼要遭這樣罪......”
隋青輕哽咽著。
“好了,不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招娣也會沒事的......”
何麥輕撫著隋青輕的頭,小聲安慰。可是這個女人的嘴角,竟然上揚,是在笑。
......
夜裡,裴寂昌回家後,能夠明顯感覺出氣氛很壓抑,蔣玉鳳失神地坐在沙發上,不時還會痛苦地呻吟兩嗓子。
“你們咋了?遇到啥事了?”
裴寂昌的聲音尤為洪亮,看起來很關心。
何地瞪了裴寂昌一眼,沒多吭氣,起身從箱櫃上拿起摩托車鑰匙,準備要出門。
“你哪也別給我去,跟我進屋來。”
何民眾板著臉,率先走回屋裡,何地稍有猶豫後,也跟了進去,又將門重重閉上。
“呵呵。”
裴寂昌一臉戾氣,已經猜到他們要說些啥,隨即坐在蔣玉鳳身邊,柔聲道:“媽,有啥煩心事,你跟兒說說唄,沒準能心裡好受些。”
“唉呀,真煩。”
蔣玉鳳煩躁地呼喊,起身也走到了裡屋。
正好,騰開位置了,裴寂昌順勢一躺,睡在了沙發上。
“你們都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