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輕鬆不少。
裴寂昌沒再吭聲了,幾人越走越快,慢慢摸到了小路旁的灌木叢。
印象中,大高個是躲在這裡的......裴寂昌伏低身子,向著小路上張望。
副隊依舊躺在拖拉機的車頭前,身子不時抽搐,看來人還活著,只是匪徒去哪了?
“嗯?”
裴寂昌感覺踩到了石頭,硌得慌,於是抬腳踢了幾下,發現不對,該不是膝蓋吧?
心裡咯噔一下,人死了?裴寂昌趕忙將手電筒照過去,媽的,虛驚一場,竟然是班曉慶躺在那裡,後生將頭杵在草堆裡,硬是一聲沒吭。
某種意義上,這人真是條漢子。
“起來,是我!”
裴寂昌一把將他從地上揪了起來。
“哥!”
班曉慶瞳孔放大,後生在這個節骨眼上嘴甜了。
“那些匪徒呢?你們那邊什麼情況?”班曉慶連忙又問。
“都弄死了。”
裴寂昌淡淡一聲,目光依舊緊盯著小路上。
“啥?”班曉慶張大嘴巴,正巧撇頭看到彭豪,雙腿一軟,差點叫了出去。
這人後腦勺上有個窟窿啊!
“他怎麼回事啊?”
班曉慶驚呼道,又看向許松繩和小山。
“被匪徒打的,另外我們弄死三個匪徒,又迂迴過來救你們。”村支書沉聲道,眉宇間淡出一抹唏噓,似乎深藏功與名。
“這......你們......”
班曉慶感到不可置信,而一旁的小山也用力點了點頭。
“行了,別一驚一乍了,路上還躺著個人,咱們得去救他,你知道匪徒還有幾個?”
裴寂昌抬起胳膊,給了班曉慶一肘子。
“俺不知道,剛才躲得可好哩。”班曉慶的語氣還挺驕傲。
“不等了,咱仨打著手電筒過去,我怕副隊支撐不住,你們別吭氣。”
裴寂昌把彭豪推到班曉慶懷中,並重重叮囑:“一有動靜就給老子衝出去。”
“行的。”
班曉慶用力點頭。
隨即裴寂昌、許松繩,以及小山,他們打亮手電筒,大搖大擺地往小路上走去。
“扳機,出求來哇?還躲求了。”裴寂昌學著山西口音,喊了一嗓子。在上一世,他在山西搞過煤的生意。
“哐當哐當......”
拖拉機的後兜裡傳來聲響,隨之站起一個人影,高呼:“都弄死了沒有。”
“都死求了哇。”
裴寂昌高喊,旋即又向身旁兩人遞眼色,低語:“給他臉上照。”
匪徒從車兜跳下,抬手擺在臉前,高呼:“扳機,別給老子臉上照光,咋了,想死了?”
“哼......”
裴寂昌喉嚨處發出低沉的呻吟,他箭步上前,一鐵棍砸在匪徒腿上。
“嗷!”
匪徒瞬間跪在地上,根本反應不過來。
“死!”裴寂昌沒有任何猶豫,又甩出鐵棍,砸在匪徒的頭上!
“咚”的一聲,匪徒頭杵在地上,身子猛烈地抽搐。
裴寂昌又接連打了好幾鐵棍,直到頭都裂開,人躺著不動彈了,才停下手。
許松繩往車兜裡照著光,小山打亮對面的灌木叢,害怕還有匪徒,可夜靜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