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局的何副局長是什麼關係呀?”田春霞竟至開門見山地盤問,坐在許松繩的另一側。
“朋......朋友關係。”許松繩很是心虛,他跟何民眾算得上朋友嗎?
“呵呵呵......”
田春霞笑了笑,而後臉色一下嚴肅起來,“許支書,聽何副局長說,村裡有個刁民,賴上一位叫何麥的女知青了,人家考上了大學還不放過,有這事吧?”
許松繩愣住了,臉色甚是凝重,他實在說不出老裴家是無賴,看來何民眾開始動用他的關係了,思慮片刻後,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這種刁民,可千萬不能讓他出村,你得把他困在坪頭村,要保護女知青的安全,畢竟他們付出青春,推動了農村的發展。”
田春霞又重重提醒,揚起頭,還給人一種剛正不阿的感覺。
“可是......裴寂昌的問題比較特殊,他和那位女知青是夫妻關係,沒權力卡住人家。”許松繩小聲道。
“問題就在這裡!”
田春霞用力一拍桌子,那張臉變得深惡痛絕,“何麥可是被裴寂昌逼著結婚的,那一家子都是刁民,何副局長不追究責任,已經很大度了,我們得保護好同志們呀!”
許松繩低著頭,沒有多說話了。
“許支書,如果那家人鬧到公社,你到鎮上來找我,沒事的,我已經打過招呼了,鄉里到鎮上才二里地,啥事都能來得及。
另外......你給何副所長去通電話吧。”
田春霞有所不滿了,嫌棄許松繩的回應不夠積極,斜眼瞪了他一眼。
隨後田春霞領著許松繩到了話務室,撥通了省城的號碼。整個鄉鎮,只有這一臺座機。
“領導,是我,許松繩。”
“小許同志,你這段時間勞心了,裴寂昌那家子刁民,想必給你出了不少難題。
既然刁民不講道理,我們就不跟那種人多做溝通,公社的結婚證明,你想辦法從裴寂昌手中拿過來,可以騙他開證明,總之辦法你自己想。
至於公社那裡,我會提前打好招呼的,東西一丟,就代表沒有!補辦不了證明的,婚姻事實也不存在!”
何民眾的聲音逐漸變為威脅,不知道是對裴寂昌的憎惡,還是對許松伸的警示。
“這個事......恐怕有點棘手,裴寂昌像瘋了一樣,而且對我有提防心理。”
許松繩竟然下意識地為裴寂昌說話,這兩天的相處,讓他有了袒護的心理。
“啊呀,你這個同志啊,就沒有田春霞的覺悟,要不說人家年紀輕輕就能當鎮長,而你只是個村支書。怎麼?難道要在坪頭村呆一輩子!?”
何民眾最後的話,已經是赤裸裸的警告了。
許松繩如鯁在喉,在一瞬間,他聯想到很多事,更多是愛人的畫面,妻子為了跟他在一塊,每天得蹬幾個小時的二八大槓,天也越來越冷了。
“我積極端正態度。”
許松繩還是大聲應了下來,其實是怕了,懼怕何民眾手中的權力。
“這就很好嘛,小許同志,我很認可你的工作,相信你一定會走得更高,也更遠。”
何民眾的聲音當即變得喜悅起來。
“領導,我家男娃介紹大學的事......”
許松繩連忙又問,如果條件足夠,這位支書也會漸漸迷失自己。
“這件事很難辦,國家政策不允許了,但你不需要擔心孩子的工作問題,高中學歷也能被重用,等他畢業以後,我來安排。當然了,他要是還想復讀,我來安排省城的學校。”
何民眾侃侃而談,工作的事,似乎他一句話就能搞定。
不過分別了幾天,就讓許松繩對何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