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先讓你死!”
裴寂昌又一鐵鍬砸了下去,迎著村支書的腦門。
“啊呀呀......”許松繩的喉嚨處,不自覺地發出怯懦的聲音,慌忙推著何民眾跑出屋子。
“爸......”
何麥坐在地上絕望的呼喊,這一刻,她害怕到了極點,裴寂昌宛如一個匪徒。
“啪嚓”一聲,裴寂昌重重將門給關上。
“你得趕緊救我女兒啊!”
何民眾揪住許松繩的領口,歇斯底里的咆哮,他渾身都在發顫,整個後背都是發涼的。
這位省城來的領導徹底慌神了。
“這個......這個這個......”許松繩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沒從鐵鍬的陰影中回過神。
“大隊肯定解決不了,裴寂昌瘋了,得去鎮上找公安!”何民眾喘著粗氣。
而同時在屋裡,裴寂昌推著爹媽,還有小妹往屋外走,至於何麥,女人縮在一角,連炕都不敢挨著。
“爹,媽,還有小紅,你們也都出去!今晚上在寒房裡湊合一晚上。”
裴寂昌一邊急促地說著,手上越來越使勁。
“兒啊,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咱家可指著你活!”白辛巧帶著哭腔勸說。
“我知道,你們放心,老裴家可不能受欺負!”
裴寂昌扭頭看了一眼何麥,這女人立馬顫抖,隨即將門拉開,這次把爹媽,以及小妹推到院子裡,又重重把門給關上。還上了鎖。
這時在屋的外頭,幾個人面露驚恐地站在那裡,夜色濃稠得像化不開的青墨。
而在屋裡,就只有一對小夫妻了。
他們可是夫妻啊,經過公社證明過的,一些法律還未健全,所以裴寂昌無論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腳步聲漸漸到了火炕那裡......
註解:寒房是農村用來放柴火,農具等的房屋,兒子娶媳婦後,通常要把主屋讓出來,沒有多餘的屋子,便只好在寒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