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辭晏什麼也沒說,也沒送我去酒店,將車開到一個地方,我下車才發現是一個高檔小區。
孟辭晏說這是他自己的房子,偶爾會過來小住兩日,離公司近。
他說的公司不是電視臺而是孟家的產業。
電視臺離這兒並不近,一個在東三環,一個在西三環,天差地別的方向。
我坐在車裡糾結著要不要下去,這是孟辭晏的私宅,我不清楚有沒有其他女人進去過。
但一個女人去一個男人的家裡借住,說出來總歸有點解釋不清的味道。
他解開安全帶問我:“不下車?”
“還是去酒店吧,這是你的私人地盤,不合適。”
“酒店就比這兒合適了?”
我啞然。
“拿我當外人?”
我搖頭。
“那下車。”
他乾脆利落地下車,又繞到副駕駛開啟車門,我被動地跟在他身後,進入單元樓直達頂層。
頂樓的大平層,站在陽臺與天同齊。
“房間有浴室,配有一次性牙刷和簡單的生活用品,不夠跟我講,我讓物業的管家送上來。”
我在陽臺回過頭,想說我就住一晚,用不著準備太齊全,另外明天也不用來接我,等我想好怎麼面對孟夫人,自然會回去。
不成想他壓根兒沒進門,我剛張了張嘴,他就離開了,連個再見都來不及說。
周遭霎時靜悄悄的,空蕩蕩的房子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我籠罩。
恍惚間我又回到了獨守空房的日子。
房子太大,我莫名沒有安全感,不知漫漫長夜要如何度過,這才有閒心打量整棟房子的格局。
雖是四室兩廳,但臥室只有兩間,其餘的是衣帽間和健身房。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不像我們裝修房子,一定會留出親戚的房間以備不時之需。
哪會想到會在為數不多的房間裡,還專門騰出兩間房做衣帽間和健身房。
轉了一圈我就去客房洗漱,刷牙刷到一半外面傳來輸入密碼的聲音。
我含著泡沫探頭,孟辭晏換好拖鞋,脫了西服上衣扔在沙發上,一邊卷襯衣袖一邊去往島臺。
我連忙吐掉泡沫,囫圇漱了兩下口,走出去問:“你怎麼回來了?”
“我今晚不回去。”
我整個愣住,想問他既然不走剛剛為什麼要出門。
但這個情況下我沒閒心跟他嘮廢話,忙道:“乾媽還在家裡,咱倆總有一個人要出現。”
“你不知道怎麼面對她,我就知道了?”他修長好看的手拿起水壺往八角杯裡灌水,喝了一口,又瞥我兩眼。
我竟無言以對,事情因我而起,孟辭晏作為幫兇也難逃其咎。
這事兒鬧的。
我說了個“抱歉”,他放下水杯朝我走來,拽著我按坐在沙發上,拿出褲袋裡的藥膏,擠了一點就抹在我的脖子上。
關子辰掐我的時候下了死手,冰冰涼涼的藥膏接觸傷口的瞬間竟有點疼。
我“嘶”了一聲,問:“你剛剛下樓買藥了?什麼功效,買對了嗎?”
“活血化瘀,消腫的。”
我忽然想起小說裡的霸道總裁總有一個醫生朋友,女主甭管受了什麼傷害,多晚都得把人家折騰起來。
所以我忍不住問:“每個霸總都有一個醫生朋友,你怎麼還親自買藥?”
“小說看多了吧?他博士延畢了,又在德國留學,戾氣比鬼都大,指望他來,你早痊癒了。”
孟辭晏的嘴巴是真毒,我“噗嗤”一聲笑出來。
他說了個“別動”,我立馬噤聲,空氣中瞬間只有我們呼吸相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