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句話連我聽了都覺得刺耳。
要不說00後統治世界呢,沈洋是真沒顧慮啊,啥話都敢往外說!
好在我終於明白他倆不滿的原因。
我所在的車載廣播板塊,在整個電視臺苟延殘喘,每晚都需要播報民生類新聞。
換言之就是哪位老大爺碰瓷了,或是哪個廣場又被大媽們佔來跳廣場舞。
沒什麼發展前途,畢竟他們跑再多的新聞,也當不了主播。
誰不想安逸地坐在演播室,念念稿件錢就到賬?
想了想,我用商量的口吻:“要不,我主播的位置給你們做?”
沈洋還想說什麼,卻忽然剎車,用一種近乎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組長,您是不是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
“那您就是要泡我?您這樣讓我感到很心慌啊!”
我笑容一僵,連嘴角都止不住顫抖:“你有病吧?我泡你?你多大我多大?”姐姐我孩子都有了!
沈洋長舒一口氣,看模樣的確驚到了,這會兒可算踏實下來。
卻又悶騷地來了句:“您也沒比我大多少,也就一歲。”
“那我也不可能泡你!”我翹起二郎腿,“做還是不做?”
“做!”阿may終於反應過來我並沒有開玩笑,“我做!”
“那你和沈洋輪班,新聞你們自己跑,主持稿也自己寫。”我趕緊將工作分發下去,“沒其他事就出去準備,晚上上播。”
“得嘞!”沈洋給我來了個“青蛙敬禮”的動作,隨後就與阿may離開辦公室。
我可算將所有工作都撇乾淨,眼下自然有更多時間用來追兇。
於是我開啟手機,匹配虞杉柔項鍊裡的監聽裝置,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意外收穫。
一直監聽到下午六點,這奇葩居然一直在罵我,喋喋不休的言論幾乎沒有喘氣。
偏偏她還不缺應和她的觀眾。
日後我在公司的處境,恐怕更難了。
我關閉App,調整好情緒,準備下班回孟家。
站在公司門口打車時,下班的同事也陸陸續續下樓,儘管他們音量很小,我依舊聽到他們的吐槽。
“不是說她是關係戶嗎?怎麼還要自己打車?”
“屁的關係戶!我敢打賭,她絕對是打車去附近的地鐵站!虞書瑤之前總遲到,家裡肯定住郊區!她哪捨得花這麼多錢打車?”
“啊?關係戶還穿著jimmy choo的鞋子擠地鐵?”
感受到他們的敵意,我往旁邊走了兩步,耳不聽為淨,可我萬萬沒想到州叔會來接我。
他將車子停在我跟前,隔著副駕駛衝我笑,我蹙起眉,早上我不是說不讓他來接我?
可眼下將他趕走顯然不現實。
我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過去,站在副駕駛視窗,用身體擋住眾人的視線,壓低音量。
“我不是說晚上不用來接我?”
州叔在車裡點頭哈腰,“我知道,您說不能讓別人知道您的真實身份,我都記得。”
“那你還來?”
“我來接小柔的。”州叔滿臉堆積著笑,“小姐,您往旁邊站一站,我怕小柔看不見我,回頭又去擠地鐵了。”
我滿臉問號。
他居然用我的車,來方便虞杉柔?
我正要開口點他兩句,不成想他興奮起來,“出來了出來了!虞小姐!這兒呢!”
虞小姐?
他叫誰呢?
我扭頭,虞杉柔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出來。
與此同時,一輛計程車停在邁巴赫身後,唐書惠和關子辰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