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我吸了吸鼻子,將眼淚壓下。
虞杉柔顯然被問懵了,加上週遭異樣的眼光,連她最忠誠的狗腿子都不屑為她撐腰。
尤其是唐書惠,咬牙切齒到不行,隔著人群,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緊繃的腮幫。
顯然,連腸子都悔青了。
她活該!
為了一個假千金,不惜觸犯法律殺害了無辜的我,拿走我的腎臟,只為了跪舔一個冒牌貨!
那麼今天過後,她也應該明白,虞杉柔保不了她,而我,也勢必不會放過她!
此時此刻,那個被她視為好閨蜜的虞杉柔,孤軍奮戰的背影相當心酸。
她回答不了孟乾坤的話,只能生硬地轉移話題:
“千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身邊坐著的這個女人,是個殺人犯!全國人民都知道!”
我都氣笑了!
她居然好意思說,千金是誰不重要?
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要作最後的掙扎?
何必呢。
孟乾坤清了清嗓,“正好你提到這兒,那我就接過話題說明一下。”
“瑤瑤不是殺人犯,如果她有罪,警方不會放行,也絕不可能坐在這兒跟我開釋出會。”
孟乾坤說完這話好像也沒什麼信服力,那個之前將我認出來的記者突然問:
“那您有證據證明她的清白嗎?”
孟乾坤當然沒有,但他依舊是和藹地笑著,“小記者,那你有證據證明她是殺人犯嗎?”
記者當即指向關子辰:“他是受害者的丈夫,他出現在這兒,還不能說明一切?”
孟乾坤眯起眼睛,許是有些看不到,孟夫人趕緊拿出他的老花鏡替他戴上。
透過他的表情,我知道面對關子辰的到來,他相當意外。
我沒辦法讓他一個人應對,不然也太白眼狼了。
於是我順勢接過話茬,“關先生是我邀請的。”
記者顯然沒料到我會這樣講,我看著關子辰,將話筒拿起來,優哉遊哉:“如果我沒記錯,受害者的死,跟器官販賣有關。”
“我也記得關先生曾對我說過,千金如果需要器官,會有成千上萬家醫院排隊為千金提供。眼下我被迫坦白身份,不知關先生有什麼話要講?”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兩鬢剛剛長出來的白髮,顯得他格外滄桑。
那名記者給關子辰遞去話筒,他卻沒有接,自欺欺人地不願說話。
怎麼?
他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嗎?
說千金不可能是殺人犯的人是他,眼下我證明了自己的身份,他卻不幹了。
不過想想也是,他倔強且偏執地認為兇手是重生後的我,不過是因為接受不了唐書瑤的死有他一半的原因。
他迫切地想找出一個替罪羊,好讓他被恨意偽裝的愧疚,有落腳的地方。
眼下我大機率擺脫了兇手的身份,他卻不知道該恨誰了,餘下的,只有他不願承認的愧疚。
他與我對視頗久,最後轉身離開。
記者拿著話筒一頭霧水,被晾在原地,顯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虞杉柔生怕我因為這場釋出會地位上升,抱著必死的決心再度開口:
“說來說去,虞書瑤就算能證明關先生的說辭,那也不能作為她開脫的理由!”
“警察難道會因為她是千金,就不需要證據了嗎?孟先生,您開這樣一場釋出會,很難服眾啊!”
孟乾坤摘下了老花鏡,揉了揉眼,和緩的語氣終於有了一絲凌厲。
“倘若瑤瑤真是兇手,我甘願辭去目前的所有職位。我用我的前途,換她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