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必定會將整個虎頭山吞噬。
原本此地溫度就已逼近五十度,再加上水資源匱乏,這山一旦被大火點燃,至少需要十多天後才能繼續修建末日方艙。
“這火是從山下燒過來的,到底是怎麼來的我們也不知道啊!”
劉工心有餘悸,望著眼前那不斷蔓延的恐怖火勢,以及正瘋狂挖掘隔離帶的挖掘機,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陳二狗稍作觀察後,立刻投身現場指揮起來。
“快!你去那邊開闢通道,以最快速度將乾枯的大樹挖到一邊去!”
“這位師傅,你帶十個挖掘機從山下繞過去,往上面挖。”
他不斷指揮著混亂的挖掘機隊伍,對整個燃燒區域形成合圍之勢,竭力阻止火勢的蔓延。
歷經半個小時的艱苦奮戰,北面僅差十米之遙,隔離帶便將完全把大火阻隔。
豈料,就在此時,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大火迅猛地朝著還未打通的隔離帶席捲而來。
“趕緊挖掘!大火就要燒過來了!”
眼見此景,陳二狗急得連連跺腳。
數臺挖掘機拼命揮動著巨大的鏟子,然而,下一刻,所有挖掘機師傅皆面如死灰。
鏟子入土不到一尺,便觸碰到巨大的石頭,根本無法根除生長在石縫中的樹木和野草。
“陳先生,這一路全是石頭,挖不動啊!”
一名挖掘機師傅焦急地高呼一聲。
陳二狗大汗淋漓,山下的火勢已然逼近至不到五十米遠處,強烈的炙熱感已然傳遍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難道今日這大火要將整個虎頭山焚燬不成?
“快!挖掘機全部撤退!所有人去找砍樹除草的工具,給我把那邊斜坡上的樹全部砍光!”
陳二狗扯著嗓子高呼,他那黝黑的臉上滿是急切。
此刻,他那銳利的眼神死死盯著佈滿巨石,雜草和樹木叢生的斜坡。
數百名工人聽到命令後,一部分匆忙跑回工地尋找砍樹工具,一部分趕忙將正在作業的挖掘機撤回工地上。
很快工人們帶著工具回到原地,可看到這些工具,陳二狗不禁皺起了眉頭,滿臉失望。
只見他們大多找來了鏟子和錘子,只有寥寥十來把斧頭。
數百人就這樣衝進樹林裡開始砍樹,可那效率低得可憐,就像螞蟻啃大象一般,半天下來,樹倒下的沒幾棵。
就在這時,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傳來,數十輛軍用吉普快速駛入工地。
車門開啟,上百名身姿挺拔計程車兵迅速下車,每人手中都緊緊握著一把油鋸。
一名軍官英姿颯爽地跳下車,中氣十足地高呼:“全體都有!目標砍掉前方斜坡上的樹林,跑步前進!”
這位軍官劍眉星目,眼神中透著一種軍人的果敢和堅毅,身上的軍裝一塵不染,每一個褶皺都彷彿訴說著軍人的紀律性。
一群士兵在軍官的指揮下,如同敏捷的獵豹般衝進樹林,油鋸的轟鳴聲瞬間響徹樹林,木屑飛濺。
在山下大火即將蔓延過來的千鈞一髮之際,幾百號人終於將隔離帶打通。
那熊熊大火燒到斜坡的巨石上,就像遇到了不可逾越的屏障,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那輛卡車是誰的?”
軍官帶領士兵們來到工地,整理好隊形,邁著整齊有力的步伐來到工人群中,指著陳二狗的卡車,目光威嚴地厲聲喝問。
“長官,謝謝您們的幫助,我是這裡的總工程師,那卡車是我們老闆的。”
劉工向前一步,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鏡片後的眼睛裡滿是疲憊和感激。
他整個人看上去文質彬彬的,頭髮有些凌亂,一看就是剛剛經歷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