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褚歌做好了與系統同歸於盡的準備。
雖然他不是什麼純粹的好人，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不會與草菅人命的存在為伍。
好在系統也清楚自己這個宿主的脾氣，立刻將前因後果都告訴了他。
【做這樣的實驗必然是嚴格且小心的，腳盆雞為此設計有足夠的安全冗餘，更有極為嚴謹的一套安全程式在保障。】
【但是這些準備工作在祂的面前，比沾溼的紙都脆弱。】
【是我的本體在與祂之間的博弈中察覺到了異常，才導致祂迫不及待得出手干預。】
“那也不至於反應這麼大吧？”
【至於，因為你的存在。】
“啊，這裡還有我的事情？”
褚歌先是疑惑，再是思考，最後恍然大悟。
“祂在擔心我的介入，所以你說的出手干預實際上是干預實驗程序，讓原本穩紮穩打的實驗變得激進與不顧後果！”
【是的，沒錯。】
【用任務的形式讓你前往日月河開展調查，是在我的計劃內，但是原本沒有那麼快。】
【祂的強行干預導致實驗失控，誘發出這場天災與人禍並存的超級震災。】
【大地震為我們創造了還日月河上下澄清的機會，讓祂沒有時間繼續維持實驗，索性祂就直接摧毀實驗室，避免關鍵資料落到我們手中。】
“看樣子你還是獲取了不少有用的資訊。”
系統能夠展示出秘密實驗室的歷史影像，說明世界意志沒有能夠徹底毀滅那些有效資訊。
【日月河一直是我們的，要是在自己的地方保不下一些資訊的話，那我也就不需要和祂鬥上這一場了。】
“這些資訊真的可以幫助人類跨入超凡嗎？”
褚歌看著系統呈現出的一幅幅畫面，有一種束縛住他的枷鎖開始鬆動的感覺。
然後系統就給他潑了一盆溫水。
【即便我誕生了自我意識，代表的依然是規則本身，不參與任何推演行為。你見過計算機的底層程式碼自己生成計算機程式的嗎？】
“這確實！”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進入超凡的大門因為這次的事件被開啟了一條縫。】
【宿主，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可以正式進階超凡了！”
系統不會無的放矢，這個世界最接近超凡的人，不就是褚歌自己麼。
門縫的寬窄，是相對而言的。
那些連門檻都沒摸到的人，有這條門縫也暫時進不去，想要找到它都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
褚歌不同，他本就半個身子在超凡之境，只是被一扇門給擋住了。
現在門開了，只需那臨門一腳，他便可以登臨超凡。
也只有他進去了，把門縫擠寬了，才能讓更多的人進入。
這樣看來，世界意志還是達成了目的，成功加速這個世界的超凡升維。
“日月河成了這個世界的超凡起點，對這裡會不會有影響？”
日月河位置的重要性從來沒有改變過，收回日月河，不單是歷史情感與國之尊嚴的需要，也是戰略上的需要。
在龍國強大後，大漂亮想要利用日月河實現封鎖的目的已經失敗，但日月河這座不沉航母依然是龍國大洋戰略的牆頭堡。
牆頭堡不容有失，更不能在此成為各方勢力爭鬥的戰場。
【放心，這次的事故對你來說是一扇門，對這個世界來說，只是一顆種子。】
【種子在哪出現不重要，重要的是哪裡發芽，哪裡壯大。】
系統給褚歌吃了一顆定心丸，同時給褚歌一個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