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
一個白髮老者躺在病床上。
他面色鐵青,骨瘦如柴,呼吸如絲,命懸一線。
床頭坐著神醫華鵲。
他皓首如雪,面色紅潤。
華鵲乾枯的手指搭在老者的脈搏上,微微閉目,另一隻手捻著雪一樣的白鬍子。
“華神醫,我爸爸怎麼樣了?還能不能治?”關橫實焦急的詢問。
華鵲放開手,將老者的手臂塞進被子裡。
“關老爺子的病,蹊蹺,脈搏暗澀,難以捉摸。老朽無能為力。”
“三弟,我就說爸爸已經油盡燈枯了,何必在請華神醫呢。”
“二哥,我這不是也希望爸爸能好起來嗎。”
“爺爺怎麼樣了?”關芝霖走進病房,急切的問道。
“不行了。”關橫秋平靜的說道。
“起來,讓我看看。”林飛走到華鵲身邊,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是什麼人?老朽都治不好,你一個毛頭小子,能治好病?”
“你治不好,是你醫術不行。起來,別耽誤我給老爺子看病。”林飛蠻橫的說道。
“林統帥,我知道您有本事,可華神醫是岐黃聖手,都無計可施,你行嗎?”
關橫實不敢硬懟林飛,客客氣氣的說道。
“就是的,林統帥,家父生死與您無關。您若一搭手,如果治不好,恐怕辱沒您的名聲。還是算了吧。”
關橫秋心平氣和的說道。
“我說我能治,就能治。”
“好!無知後生,老朽倒要看看你怎麼治?”華鵲站起來,把凳子讓給林飛。
林飛坐下,拽出關老爺子的手臂,二指搭脈。
須臾。
林飛掀開關老爺子的被子,把衣服解開。
取出幾根銀針,在關老爺子的身上刺了幾針。
華鵲見林飛針法嫻熟,頓時對林飛另眼相看。
“小友,你的針法,老朽眼拙,該不會是鬼門十三針吧?”
“老頭,還有點見識,可以呀。”林飛毫不客氣的說。
眾人見林飛對德高望重的華鵲一點禮貌都沒有,臉色驚訝。
關芝霖在林飛耳邊說:“林先生,你怎麼可以對華神醫如此無禮?”
林飛笑著說:“有嗎?老頭,我對你無禮了嗎?”
華鵲正震驚的看著林飛施針,然後笑道:“無所謂,無所謂。”
“看吧,老頭自己都說了無所謂。”林飛衝關芝霖笑了笑。
“小友,老朽冒昧的問一下,你和鬼門聖手,見過面嗎?”
“鬼門聖手胥午子,是家師。”
華鵲一驚,眼睛圓瞪,語無倫次的說道:“原來是胥午子的高徒呀,關老爺子有救了。”
眾人聞言,臉上浮現一絲喜悅,就連關橫秋的臉上,也表演出一絲尷尬的笑意。
林飛起了針,拿起一張紙,在紙上筆走龍蛇的寫著。
華鵲拽過關老爺子的脈搏,眼睛放光。
“小友真神了,竟然把關老爺子的心脈打通了。老朽費盡力氣,都沒能治好。”
“鬼門十三針,真神呀。”
華佗向林飛翹起一個大拇指。
“不神能叫鬼門十三針嗎?”
林飛寫了幾味藥材,遞給關芝霖。
“去,抓藥去。”
關芝霖拿來一看,她經營藥業,對藥材的藥性也有所知道。
一看林飛開的單子,驚得瞪大眼睛,說道:“林先生,你該不會和我做惡作劇的吧?”
“這蠍子、蛇毒、砒霜都是劇毒之物,怎麼能用藥?”
關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