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世應急局內。
雖然是夜晚,但與先前不同的是,此時的的應急局依舊燈火通明,全球公測的展開給了他們極大的許可權與經費,因此也趁機招收了許多工作人員。
但與此並行的是大大小小的常世瑣事,由於常世的出現,社會格局和生產關係發生了變化,這也導致許多新興行業的出現。
而這些行業的合法性很難用常規的法律去判斷,只能透過執法人員的現場判定。
比如,一位開啟了喪事柱的村民,在給人家做白事吹喇叭的時候,突然給人家親爹吹成殭屍了,隨後這家人直接把他親爹當做永動機,拉去種地還不用餵飯,最後因為身體腐敗,過於惡臭被同村舉報,這才被應急局給火化乾淨,然後對方就上法院告應急局謀殺他親爹。
再比如,一位救死扶傷廟系的玩家,因為在路上見義勇為,施展廟系技能施救倒在地上老頭,最後因為那老頭時間到了,還是走了,硬被人家家屬告非法行醫,要他賠錢了事。
再就是大街上,天上多了很多以各種莫名其妙的手段趕路的居民,有遁地撞壞國防電纜的,有踩著長劍飛在天上被飛機撞飛的,還有腿上貼兩張符就直接竄上高速和汽車賽跑的。
利用廟系能力幹各種違法事情的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已經不知道破獲了多少起反社會組織了。
最主要的就是劫灰這個問題,雖然北斗爺進一步加固了邊界,小的很難來,大的擠不進來,但是終究還是會有例外,這些例外就需要他們來解決了。
雖然淘汰機制剝奪了很多人的遊戲資格,但有著龐大人口基數的國內,依舊有著不小的玩家數量,這些人和普通人的相處也成為了一個難題。
而n市的應急局局長御晨此刻眉頭微皺,背靠真皮座椅,雙腿架在辦公桌之上。
辦公桌上擺著一份紅標頭檔案,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直接丟在了一邊,這上面的內容讓他有些憤怒。
為此剛剛他還和陸良通了個電話,好說歹說把對方忽悠住。
“你說,這些舊時代的遺老,腦子是不是不太好使啊,整天就想著權力鬥爭,他們是不知道人類要面臨的危機嗎?”
“華夏周邊的城市此時的情況這些人又不是不清楚,他們在想些什麼?”
御晨面色有些憤怒與不耐的坐起身來,一把抓住桌子上的檔案揉成紙團,而後丟在了地上。
對著站在他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穿著職業包臀裙加黑絲長襪的短髮眼鏡女人開口抱怨道。
而這女人的面容頗為英美,一副和御晨很熟的樣子,默默的走到紙團前,蹲下身撿起這團紙,將其揉開放回了桌子上,而後發出了幹練性感的嗓音。
“歷來如此。”
她叫御羽,乃是御晨家中派來協助他處理事務的,本身不但接受過系統性的公務處理教育,還是布武天下廟系四柱強者,戰鬥能力十分強悍。
而御晨聽到這微微嘆了一口氣,對這幾個字有些無奈,再一次靠在了背椅之上,又開口說道。
“這次龍虎山之行,恐怕並不會太平,北邊的那位山神這一次也會以山川代表的名義來此參會,二者勢必會碰上。”
御羽聽到這,面色並沒有什麼波動,只是站在其身後開口說道。
“那又如何,我們的這位水神可不是會害怕退讓的人,到時候直接手底下見真章吧,就算輸了也沒關係,我們不認就行了。”
言語間很明顯,已經把陸良放在了自己人的位置上。
對於這位的身份,辦公室內二人都心知肚明,無父無母無兒無女沒有女朋友的男青年。
這種情況就算放在普通人身上,也足以讓別人在欺負他之前,考慮考慮了,更別說對方還是一個武力值頗高的水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