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旅館附近看看。”何帆說,“你們準備去祭壇?”
顧謹點點頭:“那我們先走一步了?”
“哎等等,有件事忘了跟你們說。”
何帆往前走了兩步,又將二人攔下:“我們剛才商量過了,每天下午六點的時候在祭壇集合,說說當天都搜尋到了什麼線索。剛才你們不在,也沒來得及問問你們的意見。”
“我們沒問題。”
這一點正好也合了他們的心意。
“好,那我們先走了,傍晚見。”
這次何帆是真的抬腳就走沒再回頭,另外兩個男生緊隨其後,因為走得並不快,所以他們之間的對話也落到陸慎耳邊。
“哎,他們倆怎麼天天黏在一塊兒?”
“你管人家小兩口呢,真是去到哪都分不開,跟連體嬰兒一樣。”
“嘖嘖嘖,看不出來啊,他們玩兒那麼花呢?”
“你別說,那小白臉真挺好看,你沒看見那些女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都想往他身上湊,只不過沒那個膽子。”
“切,真是不懂,成天什麼表情都沒有的人居然還會討人喜歡?”
……
他們三人漸行漸遠,彼此的談話聲也逐漸被風吹散,那些懷揣惡意的調侃卻讓人十分不適,就像千萬根針密密麻麻地扎進兩人的心。
“走吧。”
陸慎不再看他們三人遠去的背影,扯了扯顧謹的袖子轉身往目的地走去。
-
如果是在現實社會,顧謹完全可以亮明身份,依法處置他們三人。
但世俗法律在這個社會並不適用,在這個你永遠都不知道死亡什麼時候降臨在自己頭上的世界,即便你說自己是天王老子也沒人會多看你一眼。
那些話顧謹聽著是有些生氣的,但在看到陸慎神色平靜,或者說面無表情的樣子,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氣,內心卻在瘋狂拳打腳踢。
一直走到祭壇面前,陸慎才冷聲開口道:“為這種人生氣,是在浪費時間。”
“我以為……”
不管男生女生,被人編排多少都會有些生氣的,但陸慎還是一副冰山臉,表情甚至有些麻木,就好像他已經聽過很多遍,又在內心自我消化了很多遍一樣。
“沒什麼,比這更難聽的我都聽過不少。”陸慎抬腳走上祭壇,回頭朝顧謹望了一眼,“如果什麼垃圾都要記住的話,你不怕變成垃圾人?”
顧謹跟著一起站上祭壇,來到先前他們在迷宮內看到過但是不敢踏上來的環形平臺,在陸慎蹲下搜查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真的沒事?”
“沒事。”陸慎抽出自己的手腕輕輕揉著,“有那個時間不如多蒐集一些線索。”
見此,顧謹雖擔憂和氣惱,沒再多問,去到祭壇的另一邊開始調查。
-
據米婭所說,那天晚上是突然起了一股黑色的妖風才帶走了那些獸首,而現在的祭壇確實有八個殘存的底座,斷面像是被機器切割一樣整齊,但並未看見有什麼特殊符號的殘留。
估計是刻在獸首上,然後被人一鍋端了。
再看雕刻在祭壇石柱和地面的神秘符號,陸慎拿著本子一邊解讀一邊抄寫,仔細研究後發現它們是一首短篇詩歌,內容上大體是是祈福、保佑、寄託美好寓意一類的話。
但是裡面並沒有提到過關於這塊水晶的來歷,這給陸慎的感覺是,這座祭壇的建造並不是單純的因為這塊水晶。
“小福星,你剛剛還有聽到那個聲音嗎?”
顧謹回到他身前蹲下,望著他放在膝蓋上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符號和翻譯,影子替他擋了一些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