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涵將羅蓉從一片狼藉中拉了起來,扶到看不見櫃子的地方坐下,跟羅歡一起陪在她身邊。
何遼他們到底膽子大些,將那些櫃子一個個開啟,又將一個個人頭蠟像都搬了下來,不多不少正好26個,而蠟像脖子上掛著的紙片,也跟他們先前蒐集到的名單對得上號。
蠟像這個重要的因素找到了,現在只剩下那26個頭顱和記錄死者的筆記本還沒有蹤影。
正當大家還在思考這些蠟像要搬去什麼地方入土為安比較好時,朱冉冉拿著幾個防水袋走了過來,裡面裝的是比A4紙小一半的硬皮商務筆記本和圓珠筆,封面上貼著一小塊白色膠布,上面寫著各自的名字。
“這是在哪找到的?”顧謹接過看了看,問道。
“都是在進門右手邊第一個小隔間的辦公桌抽屜裡找到的,那邊好像是個小辦公室。”朱冉冉說,“而且這個防水袋是本來就有的,不是我套上的。我看它們被保護得這麼好,應該是記錄著什麼重要的內容。”
他們回到那三個女生身邊,在確定羅蓉的精神平緩下來後,拿出了袋子裡的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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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日記的內容看,寫下這幾本日記的人都是這個地下醫學實驗室的實驗員,他們在這裡研究的重點是農藥毒理學在動物方面的研究,可以簡單理解為是實驗動物解剖室。
正如顧謹先前找到的資料那樣,日記裡的“1990年1月4日”那天,是所有實驗室開始新實驗的那天,在10號那天關於實驗的記錄戛然而止。
不太一樣的地方是,這本日記記錄了實驗終止後面幾天的情況,而顧謹他們也是透過後面幾天的記載,推理出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1990年1月8號下午,有一名實驗人員在沒有任何報備的情況下,往大黃的晚飯內下了新研究出來的農藥,想以此做犬類對照試驗。
大黃被藥倒後,那名實驗人員喊了自己的幾個同事過來,想把狗搬進去,但此時大黃突然就站了起來,面目肉眼可見地變得猙獰起來,不僅突然咬死了那隻小白兔,還將軒軒也咬著拖走了。
那幾名實驗員被嚇得魂飛魄散,都不敢上前阻撓,就這麼看著軒軒被大黃咬斷了手臂,然後被大黃咬著脖子拖著跑進了後山。
因為是擅自行動的緣故,那名實驗員為了逃避責任,不僅沒將這件事上報,還威脅那幾個同事不讓他們說出去半個字,又快速收拾了現場,並將軒軒那隻被咬下來的斷臂跟那些死亡的實驗動物放在一起,被拉去集中焚燒了。
實驗室不能沒有值班人員,那幾名目睹現場的實驗員中,有一位恰巧是當晚值守的那一批,當晚他就毫無預兆的開始發燒、抽搐,吃過藥後有所好轉,但第二天晚上又開始突然發起燒來。
不僅僅是這一位實驗員,其他目睹現場的人也都出現了這種情況,高燒、抽搐,甚至出現了幻覺,變得像瘋狗一樣抓著東西就咬,也不管是人還是別的什麼。
在此期間,給大黃下藥的實驗員在高燒囈語中說漏了那天發生的事情,眾人這才知道發生了這麼一件事,那位工作太忙母親也才想起來自己的兒子已經兩天不見蹤影。
負責人當即下令將所有實驗終止,讓人封鎖了整間農藥廠並報了警,但已經為時已晚。
那是1990年1月10日傍晚六點,是整個噩夢的開始。
廠長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走了一條隱秘小路逃跑了,大黃和軒軒一直沒有找到蹤影,那幾名實驗員的身體狀況突然急轉直下,當天晚上都因為搶救無效而心衰死亡了。
而其他無辜被咬的實驗員和廠內員工也相繼出現了相同的情況,其中也包括了軒軒的媽媽。為避免再有無辜人員被咬,他們被控制在這間地下室內,有警察看守,甚至還成立了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