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來了,宋福超市二樓,宋福和皮澤陽、萬春安圍著桌子坐。桌上擺著四個菜,宋福熱情地給二人倒酒。
皮澤陽說:“福哥,這麼豐盛?莫非是嫂子學了一級廚師,廚藝大有長進?對不對,小火神老爺?你看看,色香味俱全。”
萬春安對皮澤陽叫他小火神老爺很是不滿,頭轉向一邊,沒有回答他。
宋福看出了萬春安的不滿,很明顯地瞅了皮澤陽一眼,打圓場道:“都是從對面飯店裡拿現成的,春安跑的腿。”
皮澤陽知道自己叫錯了稱呼,先是對萬春安一笑,接著做出驚訝的樣子問宋福:“那,嫂子呢?
“離了,人家不跟我過了。”
“哥,是不是你發了橫財,就把嫂子給蹬了?這麼做可不對啊。”
“別說這些傷心事了。”他猛地喝了一口酒:“都有底火,要不也不能一下子說離就離了。你倆別光看不吃啊,喝酒喝酒,吃菜。”
皮澤陽繼續刨根問底:“到底是你的不對還是嫂子的不對,要不,我勸勸嫂子吧,能回來就回來吧,好好過日子。”
“哼,澤陽,你別勸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天涯何處無芳草,地球離了誰都照常轉。她不願跟我過了,我也不強求。村裡的房子歸她,孩子也歸她,我一年給她一萬塊錢的撫養費。還有,超市連樓帶貨,我作價一半,給了她50萬,她不吃虧。”
萬春安說:“這不是吃不吃虧的事兒,關鍵是孩子。大人怎麼著也能湊和著過,對孩子的傷害就大了。”
宋福不耐煩地擺擺手:“兒孫自有兒孫福,離開了我,說不定孩子過得更好呢。行了行了,不讓你倆說,非要說!喝酒!”
皮澤陽說:“行行行,這事兒到此為止。春安,這事就此打住,以後咱倆誰也別提。福哥,你找我倆來為的是上次託我打聽的那幾件事吧?”
“算是吧,也不全是,主要是哥高興。告訴你吧,哥回村當書記的事兒,張鎮長答應給辦啦!”
皮澤陽高興地說:“真的?太好了!哥,敬你一杯!提前祝賀。”
三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皮澤陽說:“哥,我幫你打聽了。村東那3000畝泊地,除了承包給23戶雲南媳婦開什麼少數民族葡萄園之外,大多數被村民種了經濟作物。我尋思著,要是你當了書記,招個商回來,發展韓國梨或者日本蘿蔔都行,發展山芋的話利潤更大,租金更多。我粗略算了一筆賬,村裡一年怎麼著也能收入三十萬四十萬的租金。”
宋福邊往嘴裡送菜邊興奮地說:“你的思路還對我的胃口,我是想利用那片地搞箇中藥材生產基地,咱當經紀人,土地租金歸集體,咱掙中藥材差價。哼,到時候跟哥好好幹,一年下來,我保證你比擺弄果園強得多,咱倆再也不用受萬勝雲那老傢伙的氣了!接著說,第二件事。”
皮澤陽接著說:“我聽人說,村裡的賬上有8萬塊錢的窟窿。”
宋福一驚:“8萬塊?錢哪去了?”
“不知道,但是我隱隱約約聽說好像與萬勝雲有關。”
“肯定與他有關,明擺著的事兒。不是錢是被他裝腰包裡了,就是給當官的送禮了。”
“對,這事兒只有萬勝雲和李德強清楚,別人誰也不知道。”
宋福詭異地一笑:“哼,不管被誰花了,他萬勝雲就是渾身長100個嘴,也不能把死的說成是活的,把窟窿給堵上!這條資訊很有價值,這是他萬勝雲的死穴,到時候有他好看的。”
萬春安說:“對,白紙黑字,他想賴賬也賴不掉。你託我打聽的事,也打聽清楚了。於林還是老樣子,他家的3畝果園是前年才栽的,今年零星掛果,今年的收入,估計就是五六千的,家使家費差不多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