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用到今年夏天。”
傅澄海和夏芝心似乎很有默契,兩人還提杯碰了一杯。
當然,傅澄海喝的是茶,夏芝心喝的是酒。
沈嫿卻在旁邊,默默記下“蕭城”這個名字。
這次酒局的主角是傅澄海和夏芝心,沈嫿只需要當個擺件。
不過,擺件歸擺件,沈嫿也在留心觀察。
那位叫李棟的主任來了之後,沈嫿透過聽幾人的談話,大致瞭解了之前的事。
原來之前傅澄海和蕭城在“蜜月期”的時候,一起開了廠,後來被查出環保問題陷入整改階段。
說是“環保問題”,不過是有人拿著雞毛當令箭,不給審批相關材料,等著吃拿卡要。
窮鄉僻壤出刁民也是有點道理的,漫山縣那地方,整個風氣就不好,一個產業園區建的磕磕絆絆,還是傅澄海幫負責人從中游走,才打通了各方關係。
到化肥廠這邊,傅澄海不得不再次多方交涉,一點點幫那些設卡的人解決“疑難雜症”。
這個李棟就是造成“疑難雜症”的人之一。
當時沒少為難傅澄海。
卡他是一卡一個準兒,說是當時最能拿捏傅澄海的人也不為過。
夏芝心搬出李棟,不過是想拿捏傅澄海的命脈。
他們這行,想讓人辦事,求人遠不如威脅人。
畢竟沒那麼多人有助人為樂的心,但利益損失的利害,每個人都要計較。
傅澄海也不是大老闆,也就是手裡現金多點兒,才成了眾人眼裡的香餑餑。
有李棟在,傅澄海饒是再會斡旋,也不得不低頭。
不然漫山那邊的化肥廠就得關門歇業,賠個底兒朝天。
礙著有夏芝心在,李棟和她關係匪淺,想幫襯著夏芝心,席間也沒為難傅澄海。
反而李棟和傅澄海看著把酒言歡,關係還不錯。
大家互相都有所求,有所掣肘,不愉快可以有,但鬧翻臉是斷不可能的事。
李棟喝了幾杯,上了點頭,有點放肆起來,“傅老闆,你其實哪點都不錯,就是吧——沒個拿得出手的靠山。”
夏芝心笑說:“傅老闆的關係網多多啊,哪需要什麼靠山。”
“不不不,”李棟搖頭晃腦,眼神敷衍迷離,“我是說,他要是有你一樣硬的靠山,何必總做這種小廠子的生意,夾縫裡求生存。那些局,那些委,下面的那些企業,稍稍靠點邊,哪個不是營業額幾億幾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