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轉過頭去。
孟蘇自信一笑,抬手勾過沈嫿的下頜,“丫頭,還想騙我?你在我面前,有偽裝成功的可能性嗎?”
沈嫿依舊不語,執拗地甩了下頜,躲開孟蘇的手。
“你,不夠坦誠,”孟蘇說:“我一個在拉斯維加斯混了那麼久的人,對你我都無話不言,我拿你當自己人,甚至為了幫你,我連拉斯維加斯那邊都放棄了,你卻不肯和我說一句實話。”
沈嫿內心中生出愧疚。
從小到大她都習慣了一個人,唯一讓她產生過依賴的,只有顧朗。
她甚至把顧朗當作救命的稻草,拼命抓住,死死地抓住。
然後,她以為她抓住了幸福,卻不知她只是握住了一把沙。
握的越緊,抓住的就越少。
最後,她連一粒沙子都沒得到。
她成功的讓所有人越走越遠。
孟蘇是她在顧朗離世後,認識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孟蘇是什麼人,是那條街上最有名的“may”,有她在的場子裡,生意都比其他地方好,她成為諸多老闆“爭奪”的人。
她在男人叢中輕輕飛過,片葉不沾身,將一切曖昧的、火熱的氛圍烘托到最佳溫度,然後遊刃有餘關火離開。
她叫“may”,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和“媚”同音。
孟蘇說,她要成為最明媚的女人,把自己的命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靠攀附某個人,才能勉強苟活,她要愛情,更要做自己。
她在拉斯維加斯的混的風生水起,是沈嫿將她拉進這場和傅澄海的爭鬥裡,讓她失去在拉斯維加斯的一切。
而沈嫿,現在卻猶猶豫豫,甚至連自己最初想做什麼,都想不明白,腦袋一片混亂,像只無頭蒼蠅,還是連嗡嗡都不會叫的無頭蒼蠅。
“我拿上一切陪你賭,你也要讓我看見,我這麼做,值得,”孟蘇將幾張檢查單,還有一堆醫囑遞給沈嫿,“我大老遠跑來這讓我水土不服的地方,你不會讓我這罪白受了吧?”
沈嫿垂著頭,接過東西,“費用我來承擔。”
“不是費用的問題。”
“我知道,”沈嫿說:“你說的我都明白。現在我的目標只有一個,先查清傅澄海到底是不是兇手。然後才能做接下來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