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人,厲害到時常讓我覺得,我不是他親生的。”
說著,傅簡自卑地低下頭。
沈嫿搓了搓他後腦勺,調侃道:“你以為誰都像你爸那麼變態呢,會說法語、俄語,打小就懂做生意的事,當醫生也是,年紀輕輕就能成頂尖人才。像我們這樣,才是平凡的大多數,他那樣的,始終只是少數。”
傅簡眼皮一掀,揪住沈嫿話柄,“你說他變態。”
沈嫿:“說錯了?”
傅簡:“這話我要告訴我爸,給他告狀。”
沈嫿不甘示弱,“你當著他的面兒我也這樣說。”
傅簡衝沈嫿吐舌頭做鬼臉,掏出手機給傅澄海撥了電話。
他其實沒想給傅澄海告狀,只是想打電話告訴他今天的事。
他的病被奶奶知道了,以及——他想傅澄海來,把沈嫿接走。
畢竟接下來,奶奶要怎麼為難沈嫿,還不知道呢。
然而傅簡撥通了電話,那邊卻提示手機關機。
“關機了?”傅簡求解似的看向沈嫿。
沈嫿皺眉,“我昨天打,還只是沒人接……”
她拿過傅簡的手機,又撥了一次,發現依舊提示關機。
不對勁。
傅澄海的手機從來都不會關機。
沈嫿擔心傅澄海出事,她想找肖衡問問情況,但卻意識到,自己上次找肖衡談話,獨獨忘了留他的聯絡方式。
“給步什打,問問他。”沈嫿說。
“步什哥被我爸安排出去辦事了,不知道回沒回東江,”傅簡連忙給步什打過去。
那邊電話響了好一陣,才接通。
“喂,小子,怎麼了?一個人待著寂寞了?再忍忍,等你開學,海哥就讓我接你回去了。”
“步什哥,你現在在哪兒,在東江嗎?”
“不在啊,”步什說:“我還在陽城呢,他安頓我的事我還沒辦完。怎麼了?”
“我爸電話打不通,”傅簡有點著急,“他從來不會關機的,你知不知道他現在什麼情況啊?”
“電話打不通?”步什也驚訝,“先掛了,我試試。”
“看來你也不知道。”傅簡有點沮喪。
沈嫿連忙奪過電話,“你知道肖衡的聯絡方式嗎?”
步什聽見是沈嫿的聲音,更驚了,“沈嫿,你怎麼?也在可園?”
“嗯,我昨天過來的,”沈嫿來不及細講原因,只說:“昨天早上我和傅澄海分開的,下午我來了陽城,臨走時他電話就一直打不通,我以為他在開會或者在忙……你知不知道他那邊什麼情況,或者——你有沒有肖衡的電話?”
“這……我沒有,”步什說:“我只給海哥當司機,送他去肖大夫那兒,也每次只是把他送去醫院門口,他從來不讓我陪,我連肖大夫長啥樣都不知道。”
“這個傅澄海,怎麼誰都瞞著,”沈嫿心裡著急,忍不住罵他。
步什聽出沈嫿是真的擔心了,連忙安慰說:“沈嫿,你別急,我這邊今天應該能完事,下午我就回東江,回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行,”沈嫿說:“你要見到他,一定給我回個電話。”
“放心,肯定沒事,”步什寬慰說:“海哥那麼大個男人,不可能出事。還是在東江的話,就更不可能了。找他的人都是求他辦事的,哪有找他惹事的。你們別瞎著急。”
沈嫿聽出步什這是安慰自己,她也不好再急下去,自亂陣腳。
畢竟也如步什所說,傅澄海那麼大個男人,還是在東江,不可能出事。
可沈嫿心裡還是有種預感,在隱隱的擔憂。
而且這種預感與顧朗失蹤前的那種感覺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