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芝心在綠島一處飯店訂了一桌“特色菜”。
說這些菜品都是創新菜和融合菜,其中幾道名品還是國宴大師發明的。
不看菜品如何,光聽這噱頭,就知道其中的隆重。
夏芝心顯然很看重這次邀約。
沈嫿要維持賢妻良母的體貼形象,不好找藉口讓傅澄海回來,正好,夏芝心幫了她一把。
同樣都是等傅澄海前來,沈嫿氣定神閒品著茶,夏芝心卻在一遍遍看手機。
“傅老闆怎麼還不來?”夏芝心下意識看了眼手錶。
這塊表很新,沈嫿沒見夏芝心之前戴過,但綠寶石似的錶盤配合輕柔的真皮錶帶,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塊表應該頂上她們這些老師一年的工資了。
“沈老師,你說傅老闆到底能不能來?”
“他不是答應你了?他說了能來,肯定能來。”
“怎麼這麼久?”夏芝心又看眼手錶,“下午就聯絡好了,這會兒都沒來,不會有什麼事吧?是不是——他那個兒子又纏住他,讓他脫不開身?”
“傅簡不在家。”
“哦,那就行。”
夏芝心似乎這才放心不少。
沈嫿和她兩人乾坐著也不是事,想了想,她問:“主任,澄海他和學校的合作,很久之前就有了嗎?”
“當然,我剛入職的時候,他那個鞋廠就是學校的合作單位了,”夏芝心說:“不過那時候鞋廠的老闆不是他。”
“那是誰?”沈嫿假裝不知道。
“聽說是他爸爸,”夏芝心看著沈嫿,難免生疑,“你和傅老闆是一家人,你們家裡的事,你還不清楚?”
“我認識他才多久?”沈嫿言語之間帶著點輕微的怨氣,“跟了他之後,除了給我介紹了個工作,什麼也沒得到,他還有個兒子,鐵定防著我呢,我從哪兒知道他的事。”
夏芝心想想也是,覺得沈嫿可憐,對沈嫿心生些同情,“看來這正室也不好做,還不如外室呢。”
“嗯?”沈嫿疑惑。
“沒什麼,”夏芝心說:“我知道關於傅老闆的事也不多,就聽院裡領導說過,他的廠子是從他繼父那兒弄來的,至於怎麼弄的……是人家的私事,別人也不清楚。”
“是三年前,他繼任廠子的老闆嗎?”
“不是,有半年吧,這廠子都和學校斷聯了,據說那時候是之前的老闆沒了,廠子群龍無首,底下一幫人各有各的心思,想著怎麼瓜分呢,當時值錢的資產被那些人賣了不少,基本只剩個空殼子了,”夏芝心回憶片刻,說:“半年之後,傅老闆出現了,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本事,重新賣下了這個空殼子,又重新組生產線,這才讓廠子起死回生。後來,他又找到了學校的領導,恢復和學校這邊的合作,我才慢慢聽說了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