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趴在他身後,兩隻手扶在傅澄海肩頭,她調皮地湊上前,對著傅澄海的側臉,問:“你以前不還嫌我重,坐你腿一會兒,就嚷嚷著腿麻,現在怎麼又能揹我了?”
傅澄海轉頭看她,“誰嫌你重了?”
“不嫌我重,怎麼腿麻?”
“哪條腿麻,你又不是不知道。”
“……”
這腔開的,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幸好沈嫿已經過了聽這種葷段子就臉紅的年紀,不然高低要罵傅澄海一句“流氓”。
“喂,怎麼了?”傅簡的聲音突然從柏油步行道上傳來。
他和沈嫿、傅澄海隔了一片草坪和矮垛一樣的灌木叢。
“沒事,”傅澄海說:“她腳受傷了。”
“扭到了?”傅簡扔下滑板,直接踏著草坪三兩步跑過來,一個起跳越過灌木矮垛。
“……”沈嫿黑臉,“旁邊的標誌不是寫了不讓踩草坪麼?你怎麼也不饒一下。”
傅簡瞪她一眼,低頭看她腳,“扭哪了,爸,要不要去醫院?”
“沒扭到,鞋不合腳,磨破了點皮。”
“皮破了就讓人背,矯情,”傅簡吐槽:“我以為你腿斷了呢。”
“嘿,你咒誰腿斷呢?”沈嫿從傅澄海肩頭爬起,想輕輕地給傅簡胳膊來了一下,以示懲戒。
傅簡反應很快,後撤一步,沒給沈嫿打著。
傅澄海見狀,笑著上前一步,沈嫿瞬間get傅澄海的意思,連忙伸手又往傅簡身上招呼。
傅簡本想著趴在傅澄海身上的沈嫿等於被固定住,自己稍稍一躲就能躲開沈嫿的攻擊範圍,沒想到連傅澄海也很配合,甘願給她當腳。
他反應不及時,胳膊被沈嫿碰到了。
“碰到了,我們贏了。”沈嫿在傅澄海的肩頭勝利歡呼。
傅澄海扭頭,無奈地望著她,也不自覺跟著沈嫿開心。
唯獨傅簡,一臉黢黑。
“幼稚不幼稚。”
他走去一旁,躬身將沈嫿的兩隻鞋挨個撿起,他正準備再次越過灌木矮垛。
沈嫿叫住他:“喂,禁止踩踏草坪。喏,那邊有小道,走那裡。”
“囉嗦,”傅簡回頭瞪她一眼,但還是老老實實按著沈嫿的指引,走了旁邊的小道兒。
回去的路上。
傅澄海揹著她,傅簡一手夾著滑板,一手拎著沈嫿的鞋。
三個人,沿著路燈鋪排開的光,默默地往前回走。
沈嫿將下巴擱在傅澄海肩頭,閉眼享受這一刻的輕鬆與愜意。
或許……這種日子,以後再也沒機會擁有了。
“傅澄海。”沈嫿突然喚道。
“嗯?”傅澄海應著。
“謝謝你,還有傅簡。”
“困了吧,說什麼胡話。”傅澄海溫柔反問。
“嗯,困了。”
“困了就睡,少說話,”一旁的傅簡冷聲回應。
沈嫿被懟,沒有像以前一樣奮起反擊,她反而露出一個甜美愜意的笑容。
她很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
……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傅澄海的生日也只有一天。
他特地抽出來和沈嫿、傅簡一起過,但生意場上想給他過生日的朋友還有很多,都被他往後推了。
他又開始之前那種十天半個月都在應付酒局的日子。
沈嫿也重歸崗位。
關於素材蒐集一事,宣傳科那邊檢視完沈嫿和楚婉玉蒐集的素材後,給了她們一個大大的表揚,宣傳科的主任說:“夏主任,你們科新來的這兩個小姑娘可真會做事兒,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