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咬了咬唇:“那好吧,我接受。”
事實如傅澄海所說,婚後的財產是夫妻共同財產,她一再推脫,反倒惹傅澄海不愉快。
沒必要。
孟蘇說,男人給錢,你就拿著。
你開心,他們也開心。
是雙贏。
你要是端著、膈應著,就是雙輸。
沈嫿此刻就在膈應。
因為她從不習慣有人給她這麼多錢。
她的錢——存在銀行的三百多萬,是她自己這幾年辛辛苦苦賺的。
自己賺的錢,花著踏實。
上一次想給她這麼多錢的人,還是關泰清。
三年前,他想用錢買她回國。
沈嫿沒同意,說要繼續在國外深造,並且不打算回國。
關泰清便說,如果她不回國,那他也不會再給她提供一分錢的幫助。
沈嫿只能靠自己,邊打工,邊上學,邊攢錢。
所幸她學習能力很強,認識了ve
a,帶她入行,成為了當時她所在的場子裡首屈一指的deale
,深得老闆賞識,才有機會攢到錢。
關泰清後來知道她的工作,更是對她嗤之以鼻,嫌棄至極。
大概在關泰清的眼裡,做了deale
,就和做了雞一樣,丟盡他的臉,他便再也沒和沈嫿聯絡。
直到前段時間,沈嫿畢業,關泰清又重新聯絡她,催促她回國。
沈嫿藉口說自己沒能順利透過研究生期間的一些必修課,需要重修才能獲得碩士學位,暫時不能回國,這才應付過去。
其實當時她早就打算跟隨傅澄海回國了,只是不想告訴關泰清。
因為告訴關泰清,她找到顧朗兇手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
***
“逐鹿中原”。
玉棠廳包廂。
傅澄海點了一桌好菜。
陸之樞卻姍姍來遲。
“陸總看來還是不太願意賞臉吶,”傅澄海瞥了眼剛進門的陸之樞,他指了旁邊的空座,“請坐。”
面若冠玉,一身商務套裝的男人應聲落座,看著傅澄海的面色並不十分友善。
“傅老闆今天叫我前來,是有什麼事想說?”他反問。
傅澄海輕笑一聲,“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他說著,給陸之樞面前的茶杯中添了新沏的上好龍井。
陸之樞看著淡黃色的茶水在青花瓷杯中打轉,不善的面色繃的更緊了。
“和沈盼有關。”這是肯定句。
傅澄海笑而未語,顯然預設。
陸之樞沒沉住氣,問:“那張照片,你到底從哪兒弄到的?你又為什麼會有沈盼的照片?”
傅澄海沒說話,看了眼陸之樞面前的茶杯,“喝喝茶,洩洩火。事情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陸之樞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她是我的人。”
警告的意味兒明顯。
傅澄海眉眼帶笑,“我有說她不是你的人?”
陸之樞:“我需要一個解釋。”
傅澄海:“我今天來,也是想給你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