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關係。
北荒,大炎……
有了西蜀的經驗後不過是依葫蘆畫瓢。
有些人就是覺得自己的地位無法動搖,覺得自己編織了權力的大網,所以心安理得去壓榨其他人。
這一年,天下大亂。
喪命者百萬。
血流漂杵。
很多朝廷機構的運轉都陷入癱瘓。
為何?
那還不簡單?
有些朝廷機構除了最下面幾個真正想為百姓辦事的,其他人都死絕了。
蘇跡舉著自己被鮮血染紅的雙手,眼神中閃耀著某種光芒:“這顏色……多美啊。”
無數百姓的生命被當作籌碼,隨意擺佈。
如今他們的生命也被當作籌碼,被隨意擺佈。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輪迴?
百姓總是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
可惡人永遠活的比善人更好,這算怎麼個事?
既然他染指了一半的天道。
那就如他們所願。
當一次‘蒼天有眼’。
整個天下,都需要一場徹底的洗禮,讓那些沉睡的靈魂覺醒,讓那些貪婪的手從百姓的脖頸上鬆開。
“你……”
蘇跡忽然聽到一聲略帶不可思議的聲音。
“蘇跡……哥?”
雲凰感覺有些久遠的記憶開始復甦。
可……
他不是死了麼?
埋葬在了那大荒之地。
那柄插入地面的凌雲劍是做不得假的。
又或許只是長的相似?
看著蘇跡腳下四具穿著大炎官服的屍體:“為什麼……”
蘇跡聽著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看不順眼就殺了,沒有為什麼。”
那與記憶中如出一轍的聲音,讓雲凰動搖了。
是他。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蘇跡沉默片刻,目光掠過烽火連天的景象:“所以,他死了。”
像是陳述一個悲哀的事實。
蘇跡依舊是蘇跡。
不是說他是繼承了‘蘇跡’記憶的全新生命。
而是在‘蘇跡’的記憶上追加了蘇跡的記憶。
當年那個夏蟲敢語冰的少年依舊是他。
二者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只是說,人總是會根據經歷而成長。
哪怕成長的過程會付出一些代價。
他的眸子裡,夾雜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豔羨。
“人力會有窮盡時。”
雲凰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是覺得蘇跡有些陌生了:“他們……縱使有錯,也該等大炎律來制裁他們。”
看著蘇跡的背影,感覺他的嘴角好似在上揚:“每個人都會這麼說,每個皇都在維穩。”
“其實,我等了很久了。”
“我一直沒有等到大炎律來制裁他們,所以我才出手了。”
“我怕我再不出手,他們瀟瀟灑灑的活完一輩子,含笑九泉了。”
雲凰想要反駁,卻又發現自己無力反駁……
看著蘇跡背影的滔天血氣。
與當初純粹的澎湃氣血不同。
這帶著腐朽死亡的味道。
是用屍骨堆砌而成的鮮血王座。
他究竟殺了多少人?
十萬?
百萬?
“可你這條路……太極端了。”
“你斬殺了權貴一時痛快……可後續帶來的影響……恐怕能夠讓當地動盪許久。”
“他們牽扯了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