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位面刺蘇跡之過的太尉似乎迎來了自己的大限。
(壞了,突然發現自己把太尉和太守記反了,這個角色的官職應該是個太守,算了將錯就錯吧,後面也懶得換時辰了,反正‘架空’……)
兜兜轉轉好幾年,他依舊還是個太尉,看不到半點進步。
因為早些年拼命的讀書,半夜一兩點入睡,早上五六點起床,每天休息的時間不過三四小時。
即便是生病第一件事考慮的也是會不會影響自己讀書的進度。
對於自己的身體毫不在意。
最終他如願考取了功名,卻也透支了自己的身體。
長期的病痛折磨讓他的身軀顯得格外瘦弱,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對他而言都是那麼遙不可及。
就在這時,門輕輕被推開了,一縷溫暖的陽光乘機溜進房間,驅散了部分陰霾。
太尉聞聲,眼皮緩緩抬起,那雙眼睛在見到蘇跡的瞬間,彷彿被點亮了。
他的嘴角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儘管這微笑有些醜陋了,但那是他此刻能給出唯一的回應。
他掙扎著,試圖撐起自己虛弱的身體。
每一次嘗試都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和身體的顫抖。
蘇跡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太尉也是有些倔強在裡面的,失敗了快有十次左右,他終於半坐了起來。
但他的眼神卻異常明亮:“您……”
“我沒有食言……”
聲音雖弱,卻字字清晰。
蘇跡輕輕地點了點頭。
太尉的目光中既有感慨也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哀傷。
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太尉因激動而略顯急促的呼吸聲,以及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
能讓蘇跡記住的人不多。
這位‘偽惡’的太尉算一個。
有人並無善心,但或許因為一些名聲的顧忌,行一些善舉,這就被叫做偽善。
這位太尉,並無太多行惡之心,但落入朝堂的滾滾洪流,為了不被大勢沖刷下去,也只能選擇同流合汙,行一些惡事,蘇跡願意稱他為‘偽惡’。
當然,不是說這人就有多好。
偽善如果能善一輩子,那就是真善。
偽惡,若是沒有蘇跡的出現,他恐怕也要同流合汙一輩子,他也就是真惡。
“也算不錯了。”
“哈哈哈,當了幾年百姓口中的好官。”
太尉的笑聲雖然微弱,卻帶著一種釋然與滿足。
他看向蘇跡,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多謝您,讓我有機會找回自己。”
或許,這本就是他最初的心願。
至少這一刻,能夠感覺出來,這位太尉是發自肺腑的在笑。
然而,蘇跡臉上看不到半點笑容。
“可是,我一路上,聽到百姓,不是這麼說你的。”
蘇跡很難過。
他失敗了。
他耕種出來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果實。
這一刻,他甚至有些心灰意冷,想要毀滅世界的衝動。
或許,他什麼都辦不到了。
“他們……怎麼說我的?”
“我帶你自己去聽一聽吧。”
蘇跡一個響指。
這位病入膏肓的太尉只覺得疼痛離自己遠去。
他嘗試性的跳下床。
竟然發現自己腳步輕盈,彷彿回到了年輕時候,渾身充滿了力量。
他愕然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又抬頭望向蘇跡,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一些小手段罷了。”
……
於是,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