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去給我提三份修行資源,記住,一定要上等貨。”
一道聲音在這‘仙山’迴盪。
“今日,我即將三脈歸一,久視長生。”
“此事至關重要,絕不能有絲毫差錯,若因你二人疏忽導致我未能成功叩開天門,事後定將嚴懲不貸!”
“聽明白了嗎?”
在這座繁華的樓閣前,站立著一位身著“長天門”制式道袍的鷹眉男子。
他已在“長天門”修行三十餘年,從一位被父母賤賣的懵懂少年成長為如今為修行可以不顧一切的狠辣角色,可謂是‘翻身做主人’。
他心性堅韌,資質上乘,如今不過四十。
在得到宗門許可後,他親自派遣兩名同門師弟去擒拿雜役奴僕,準備提煉他們的三魂七魄與真血。
雖然這種方式比起正統的仙人相差甚遠,但終究算是踏入了修行的大門。
兩名被使喚的師弟哪敢有絲毫怠慢,連連應聲,口中師叔長、師叔短叫個不停。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鷹眉男子已叩開‘天門’。
鷹眉男子聽著師弟們的奉承,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放心,你們作為我的親信,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事成之後,我若成為長老,優質的雜役與人牲,你們可以比同級弟子優先挑選。”
“去吧!”他揮了揮手,畫了兩個‘大餅’後示意師弟們行動。
‘長天門’說是修行之地。
但實際上水比官場還要深。
除了溜鬚拍馬、前倨後恭這些必修之項外,他們還必須學會在弱肉強食的法則中生存。
誰若不明白這些道理,便只能早早地被淘汰。
而留下來的,無一不是‘人精’。
望著兩名師弟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鷹眉男子揹著手,悠長地嘆了口氣:“叩開天門啊!”
“想我半輩子如狗般苟活,為宗門做牛做馬,犧牲了臉面與尊嚴,才終於換來這一次機會。”
“到時候再拿一些人牲去換個一官半職,作威作福,好不自在!”
“那些呼風喚雨的老魔頭能坐,那些笑裡藏刀的偽君子能坐,那些陰險狡詐的小人也能坐。”
“這次也該輪到我了吧!”
說完,他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然而,笑聲未落,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動彈不得了。
鷹眉男子冷汗涔涔,厲聲喝問:“誰?!”
同時,他的心中也開始飛速盤算,究竟是自己的哪個死對頭,竟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對他下手。
但按理說,長天門內有門主和三脈尊者的嚴令,宗門之內禁止相互殺伐。
至少在明面上,宗門範圍內應該沒人敢如此大膽,公然違抗禁令。
鷹眉男子雖知道自己絕非暗中之人的對手,但一想到禁令,心中便有了底氣,膽氣也壯了起來:“敢問是門內哪位高人在此?”
“弟子若有得罪之處,叩開天門之後,定當親自上門賠禮道歉。”
“所以,前輩還是莫要開這種玩笑為好。”鷹眉男子聲音低沉,語氣中難辨喜怒:“否則,一旦出了什麼岔子,咱們雙方都不好收場。”
此番話,他算是徹底放下了往日的顧慮。
畢竟,只要他能成功跨過這道坎,那麼即便那人實力超群,又能如何?
除非對方能達到門主或三脈尊者那般境界,否則,即便是實力略高於他,地位上也不過是平起平坐,真到了撕破臉皮的地步,誰又能懼誰?
然而,道理雖如此,鷹眉男子這次卻失算了。
當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威脅之意時。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