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杭的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驚恐,他顫抖著聲音確認一個不可能的事實:“蘇跡……?”
“老頭,好久不見,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殺妻滅子,這些年睡得可安穩?\"
他等這一句好久了。
這些年幻想過不下於一百種方式說出這句話。
賓客們面面相覷,這場婚禮突然變成了家族秘辛的揭露現場。
不過殺妻滅子這個瓜可真是夠勁爆。
蘇半杭強作鎮定,他知道此刻不能亂了陣腳:“放屁,你是柳家找來汙衊我的!”
“行了。”
這句話不是對蘇半杭說的。
“別按了,你的願望,我聽到了。”
新娘被蘇半杭滅了全家,又準備強行霸佔,心中又豈無不甘?
只是她無力反抗,一直被囚禁在一間小屋子中,哪怕是想作賤自己都做不到。
結果忽然有位年輕人,以‘神仙’一般的手段,避過八位大漢的視線,闖入這轎子中。
“聽說你也是個可憐人,我送你出去,這轎子被我徵用了。”
新娘知曉蘇跡的目的後果斷拒絕。
只要能給蘇家的老畜生添堵,她什麼都願意。
然後就開始解下自己的嫁衣,要與蘇跡做過一場,讓蘇家的那個老畜生當一隻綠毛龜。
“不用那麼悲觀,今日我必殺他。”
“那我要生啖其肉。”
“我挖顆心臟出來給你吃,你敢不敢吃?”
“怎麼不敢?!”
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
蘇跡走下轎子。
最先動手的是八名轎伕。
他們說怎麼一路上扛的這麼費勁,原來是多了個人。
現在不賣力表現一下自己,事後被蘇半杭算起賬來只怕沒有一點活路。
不容任何分說間,八人已成圍剿之勢,向蘇跡撲來。
蘇跡雙手輕輕一推。
當然,這只是對蘇跡而言。
在這八人眼中那是如濤似浪,重逾雷霆的重擊!
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飛,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再也無法起身。
“我這人還是心善啊,留手一次,再有人出來阻攔,我就一路殺過去。”
賓客們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是惜命的。
見狀紛紛抱頭鼠竄,生怕自己被誤傷。
怎麼突然就演變到見血的衝突了?
中年捕頭更是覺得頭大如鬥,這已經不是他能處理的範疇了。
趁著眼下能夠插話的機會:“蘇公子,哦不,蘇少爺,無論過去有什麼恩怨,今日之事已經鬧得夠大了。不如這樣,咱們先把事情壓下來,私下解決如何?”
怕蘇跡不理解,連忙補上一句:“公然殺人,可是殺頭的大罪!”
蘇跡瞥了中年捕頭一眼,心中冷笑。
他知道,這些所謂的官府之人,就是這般不講是非,拘泥於形式。
他今天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還能說出私下解決這種話。
怎麼?
讓他去等遲到的正義?
蘇夯狗殺人,就能是證據不足。
他殺人就馬上鋃鐺入獄。
見到中年捕頭為自己說話,蘇半杭也來了底氣:“大炎律沒讀過?殺人償命!”
蘇跡點頭:“讀過,但是我願意給你上一課。”
蘇跡一掌拍開一名從他背後偷襲的蘇家家僕。
今天就來練習練習拳腳功夫。
這老狗的血,只怕是黑狗血。
他不想弄髒雲凰送給自己的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