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機遇,實屬難能可貴,誰又願意輕易錯過呢?
蘇跡沒有請帖也沒有拜帖。
但還有一條規矩,武道宗師以上可不請自來。
天水城中,人來人往。
而在其中,以白衣瀟灑腰間掛著木劍的少年與那身破爛的老乞丐尤為顯眼。
這怪異的同行,當然引得不少人頻頻側目。
“嘿,小兄弟,你是老老實實打擂,還是直接站上去說,在座的諸位都是垃圾。”
老乞丐吊著一根狗尾巴草,一臉好奇問道。
而對此,蘇跡只是淡笑道:
“先看看天水城所謂的武林大會。”
“直接掀了擂臺倒是顯得有些無禮。”
老乞丐聞言,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那確實有些無禮。”
是的。
只是無禮,不是狂妄。
但很快,蘇跡的眉頭就隱隱皺了起來。
負責維持現場秩序的一人,他有些眼熟。
就是幾天前被他卸掉武器的賭場打手。
“天水城郡城裡的賭坊,是天水宗名下的產業?”
宗門為了發展,有自家產業很正常,誰家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
更何況天水宗這麼大的一個門派。
“老頭,你那天出老千沒有啊?”
這隨口一問,給老頭急的臉都紅了。
老頭的臉紅勝過一切髒話:“我要出老千生兒子兩個皮炎,我都說了是算出來的。”
一時間,蘇跡也不知道老頭這到底算不算出千……
但這天水宗在天水城郡城開辦賭坊,見人贏大錢,沒有證據就咬定是出千拿著武器討錢,那豈不是穩賺不賠,委實有些霸道。
只是蘇跡心中還未確定就是這人,只是隱約有點印象。
畢竟三兩螻蟻,還不值得他記在心上。
不過那天水宗的弟子倒是眼尖,一眼就注意到兩人。
眼中的畏懼也很明顯,顯然是被蘇跡手段所震懾。
在江湖中,這種能隨手卸下你武器的傢伙,也能隨手卸掉你的腦袋。
不過他又想到宗門的師兄弟都在此,底氣頓時便足了。
本以為只能吃啞巴虧,這件事本就是他不對,他也是去賭的而已,輸了個精光,見人十多連勝,心生歹意。
宗門長輩也不可能因為這種事為他出頭。
可眼下……
哼!
這位壯漢的眼神頓時就不善起來:“臭老頭,騙走我千兩銀子,我只想與你討個說法,結果將我打傷,今日還敢來參與武林大會?!”
老頭臉色一黑,出門忘記給自己算一卦。
還真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真像是那麼一回事。
“諸位師兄,這老頭行跡惡劣,還有同行的少年,能和這老頭混到一起,想必也不會是什麼好人,搞不好是魔教中人,我們將他們兩拿下,送予長老定奪!”
唰的一聲!
宗門的制式長劍瞬間出鞘,十幾個身影迅速移動,將老乞丐和蘇跡團團圍住,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圈。
這架勢似乎不打算給這兩人任何解釋的機會,準備立即採取行動。
“我們天水宗在武林中名聲顯赫,天水五俠皆是大宗師級別的人物,威名遠播。”
其中領頭的人冷冷說道:“你們現在若是束手就擒,我們或許還能從輕發落。”
“這就是正道魁首教出來的弟子?好大的威風!”
“知道的你們是天水宗弟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哪來的群流氓地痞!”
“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