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180年。
歲陰。
宜下葬。
五年時間悄然而過。
蘇跡他如路邊的雜草一般,依舊頑強的活著。
只是,他變得沉默寡言。
更不會將什麼一定要成為仙人的話掛在嘴邊。
他從逼仄又僅有一張床的房屋中醒來。
家徒四壁。
他這屋子,真的只剩下四面牆壁。
蘇跡從如牢籠一般的屋中走出來。
迎接他的,是更大,不見天日的牢籠。
很快有人注意到蘇跡,迎了上來。
“蘇哥,這一場比賽很重要,你明白麼?”
“頭的意思是,這場你輸,放點甜頭出去。”
賭場,打拳。
理論上怎麼都不應該與十三歲的少年掛鉤。
“我能拿多少?”
“五兩。”
說來也諷刺。
蘇老漢一夜風流的花銷,對蘇跡而言是要以生死相搏。
蘇跡已經很少將自己的想法寫在臉上,面無表情:“頭說怎麼演?”
他說的是怎麼演。
言下之意就是,他根本就沒有將對手放在眼中。
誰都不會想到,真正天才的不是擁有龍心,一日練氣四重天的蘇跡。
而是,帶著滿腔恨意要活下去的蘇跡。
體弱,手無縛雞之力。
他知道自己在這個世道是活不了的。
失去龍心更是無法修行,無法感受到靈氣。
沒有心臟,更不知道何時就會一命嗚呼。
他以煉氣之法為根基,推演出一篇‘淬血法’,硬生生為自己續命這五年!
這些打拳的市井混混對他而言,不過是小打小鬧。
“這一場,你要惜敗,纏鬥一百多個回合,要被打的吐血那種,下一場安排個更強的給你打,你得贏,狠狠的賺回來。”
“我知了。”
……
轉眼間,蘇跡已在擂臺上錯手三十多個回合。
一瞬間的破綻,蘇跡被對手抓住破綻,結結實實捱了一拳。
瞬間飛出五米遠,幾次掙扎著起身,都失敗了。
按照這個距離,就算是成年人都很難爬起來。
更不要說只有十三歲的蘇跡。
場外已經開始歡呼。
“喔喔喔!贏了!”
“我就說這一局必勝,雖然一賠一點二,但是我把房當了,賺了好幾十兩!”
“沒下注,虧死了!”
“這麼快就結束了?也好,剛好趕去給雲家老夫人下葬。”
最後說話那人正準備離開。
忽然看到一雙眼睛直勾勾注視著他。
“誰下葬?”
那位老兄被蘇跡看的有些發毛:“雲家的老夫人。”
“雲凰的母親?”
“是……”
見到被自己一拳打翻在地對手突然爬起來找觀眾去談話,蘇跡的對手怒了:“小子,你在看哪裡呢。”
蘇跡理了理自己有些亂糟糟的長髮:“我知了。”
那一刻是有什麼高速運動著的東西,將擂臺轟然碾碎。
“和頭說一聲,錢我不要了,我有事出去一趟,等會回來。”
這一刻的變故,讓所有人驚撥出聲。
反應快的人馬上意識到,這小鬼有這樣的實力?
那不就是純假賽?
輸贏完全是莊家說了算。
此處的老大更怒,他做好局就這樣廢了,知道他要虧多少兩?
還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