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神色平靜,不知張使者在想什麼,見對方不鬆口。
他便直接道:“老子還是那句話,結盟可以,若大漢覆滅,我軍要河北與幽州做為棲身之所,你我兩方劃河而治”
“如果大賢良師同意,吾立刻出兵南下,助地公將軍攻破洛陽,斷了大漢脊樑”
“若無誠意,結盟之事,便無需再提”
幷州距離司隸,雖然有太行和黃河山水之隔,但只要李信下定決心揮師南下。
不需十日,上黨軍團便能抵達孟津渡口,進略洛陽。
同樣,幷州緊鄰冀州,若出兵廣宗,那就更近了
所以,這也是朝廷與黃巾,爭相拉攏的原因。
只不過李信,不會輕易捲入兩相之爭,他要先吃餅子,在出力
而且就算自己真的出兵冀州,或者洛陽,恐怕朝廷與黃巾,也不會配合。
比如自己若出兵洛陽,黃巾絕對不會真心配合圍攻大漢,反而會百般刁難,讓夏軍在洛陽寸步難行。
前事在那裡擺著,黃巾絕不會讓一個外人,取破洛滅漢之功。
這種情況下,如何抉擇可想而知,當然如果利益夠大,夏軍也不是不可以出兵糊弄一二。
只是李信欲取幽冀二州,無論是漢庭還是黃巾,都不能答應。
因為,那樣會培養出,一頭真正的猛虎,且是一頭難以制衡的猛虎
比如此時的張燕,對於夏軍獅子大開口,就很是不滿。
他面露嘲諷,嗆聲道:“李帥,真是好大的胃口!”
“我等在中原各地,與漢庭苦戰流血,汝一句話就要划走兩州之地,百萬疆土,未免有些太過了!”
“太過!”李屠夫撇嘴,也懶得與張燕廢話:“老子日理萬姬,幷州河套等地,那麼多政務等著處理,沒時間與你磨蹭!”
“應與不應給句痛快話,若無誠意,趕緊滾蛋”
“你!”張燕面色漲紅,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冷然道:“給汝保留幷州之地,已經是大賢良師仁至義盡了”
“若等到我軍攻破洛陽,得了天下,到時候別說幷州,汝就連項上人頭也難保”
此時黃巾勢大,廣宗高層,乃至洛陽三張,對於攻破洛陽覆滅大漢,幾乎堅信不疑,區別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整個天下都被他們視作囊中物,而李信的要求,在他們看來幾乎過分的離譜。
不說幽州,單是作為黃巾老巢的冀州,便不可能劃給李信佔領,所以張燕是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
“罷!”李信懶得與這蠢貨多言,直接揮手:“既然如此,那便沒什麼可談的了!”
“典韋,送客!”
雖然沒有當面撕破臉皮,但是此次結盟之事,不歡而散。
在張燕看來,李信這個反骨崽,就是不識抬舉認不清形勢。
大賢良師,允許他駐軍幷州,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竟然妄想得寸進尺,不知死活圖謀冀州,若不是大戰緊迫,他都想請兵滅了這個叛徒。
黃巾對李屠夫不識抬舉的行為,很是惱怒,而李信對黃巾,何嘗不是充滿不屑。
如今大漢尚未覆滅,黃巾便開妄想當主人了,用逢紀的話來說,就是豎子不足與謀。
朝廷尚且知道賞金賜銀美女,北上安撫自己,並且為了讓幷州出兵,還給他畫了個香噴噴的可口大餅。
反觀黃巾倒好,一副天下之主的嘴臉,沒有絲毫求人的態度。
最關鍵的是,這些傢伙,連塊像樣的大餅都捨不得畫給他。
要知道幽州冀州這些地方,可有很多還在朝廷手中攥著呢。
黃巾連最基本的慷他人之慨都不會,造個屁的反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