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浮著細小?的水滴,眉眼壓著沉重感,利落明?晰的五官線條比白日裡勾勒出?幾分散漫的野性。
他沒?她那麼挑,披的是套房提供的浴袍,不是絲質的,質感卻也溫和?,寬鬆地從肩膀覆蓋,自然垂落,他腰帶系得比她剛才更隨意,男女差異無所?謂這些,緊實?的肌肉顯露得落落大方?,在小?麥膚色上勾勒著性感突出?的線條。
胸肌線感恰到好處,不是誇張的突兀,再延下是八塊腹肌的位置。
初梨的視線在思?維控制下不自覺往下瞥。
腹肌呢,怎麼看不著了。
浴衣擋得那麼嚴實?幹嘛。
男人哪怕上半全露都是無關緊要的,傅祈深這樣披蓋著已是很得體,卻也禁不住她視線亂七八糟地亂瞄,他低低喊了句:“大小?姐,有什?麼事嗎。”
“哦。”她視線從他身上慢慢挪開一些,慢吞吞回答,“我是來找東西的。”
“找什?麼。”
初梨:“腹肌。”
初梨:“啊不對,髮卡。”
未婚妻
兩人三四米的間隔。
空氣中淌著尷尬的氣氛。
也許只有她一個人尷尬, 拇指和食指不安地戳了戳,反覆強調一遍:“我髮卡不見了,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看見, 我不是故意把你看光的。”
傅祈深無動於衷, 不回應, 好整以暇, 薄唇抿著。
心虛到極致後她反而有恃無恐,“當然你穿著浴袍, 我就算想看也沒看到什麼,看到一點胸肌而已, 再說了,我們是?聯姻夫妻, 我只是?提前行駛我作為老婆的權利。”
“……所?以, 你能?別這?樣看著我嗎, 搞得我十惡不赦。”她慫了。
傅祈深說:“髮卡在你左耳的發上?。”
她下意識摸了摸, 果真摸到一枚梨形髮卡,他幫她吹完發後重?新放上?去的。
髮卡表面被氧化?,陳舊感斑駁,她身?上?的飾品更迭交替的很快, 這?枚髮夾能?陪伴她這?麼久,很大因素是?傅子越送的。
他基本沒送過她什麼用心的東西, 節日的話會和普通少?爺一樣送點品牌, 但那些不過是?她的日常開銷,只有這?枚髮卡是?diy手?工橡膠製品, 比較別出心裁。
初梨今天戴這?枚髮卡不為別的, 是?不想髮飾過多,喧賓奪主, 首飾盒裡只有這?個最素淨。
“哦,原來在這?裡。”初梨摸下來,他的房間沒有開全燈,光線比外頭暗了些,毫無裝飾的髮卡表面更黯然。
“這?髮卡舊了。”傅祈深慢條斯理邁開步伐,上?前兩步,僅僅兩步,壓迫感和聲音全面往她的位置壓下去似的,“配不上?大小姐。”
聲音平靜得像日常問候,早上?好,或者是?,今天天氣不錯。
“嗯……”初梨沒聽懂他什麼意思,單純地附和,“傅子越去年送的,是?很舊了。”
他眉目微動,頃刻間,就見她抬手?,將髮卡往旁邊一扔,“不要?了。”
又髒又舊,確實配不上?她。
傅祈深:“還有事嗎?”
“……這?個吧。”初梨支吾了聲,“二哥剛才幫我吹頭髮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
“什麼?”
“就是?……我剛才浴袍沒穿好。”她臉頰迅速緋紅,“二哥應該沒看到吧。”
“你希望我沒看到嗎。”
“嗯。”
“那別希望了。”
“……”
初梨瞠目。
什麼意思,他全看到了。
“一樣。”他輕描淡寫,“我只是?提前行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