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了他才這樣子的嗎。
初梨欲哭無淚,從小到大沒人這樣對?她,她二十二歲,不是不知道有些?事,可當?面對?一個不熟悉的男人,不可能不顫慄。
她不討厭排斥傅祈深,可不想?這麼快,她認識傅子越那麼長時?間,他從來不對?她怎樣,當?然這是因為?他不喜歡他,而這些?,傅祈深做的很熟練,難不成他喜歡她嗎。
初梨的腦子一片亂,好複雜啊,還不如按照夫妻正?常發展直接去睡覺呢,而不是以親親為?開端,這樣她就不用胡思亂想?。
涼如水的月色銀輝揮揮灑灑映照,纖細的人影和肩寬腿長的男人形成鮮明的體型差,他好像要把人揉入骨血之中拆吃入腹,五識盡數跟著她走,白?色襯衫看似一絲不苟的矜貴內裡早已混亂,他身上薄荷冷木香被她剛剛染過的香氛取代,侵入鼻息間的,又?何止是那一股清甜香氣。
“大小姐沐浴露裡放糖了嗎。”他好整以暇地發問,指頭?摁過緋色樹莓,“很甜。”
像是吃飽了,和她談著類似於“今天天氣不錯”的話題,神態輕鬆。
初梨低頭?不想?回應,只想?手?挪到後背系回原樣,又?被他摁住腕,傅祈深啞聲提醒:“別穿。”
“幹嘛。”她臉頰一陣紅白?,忍不住罵:“吃完還要護食嗎。”
他眼眸深意?濃,“……護食?”
她突然冒出的一個詞在此時?莫名形象。
“你?聽錯了。”初梨咬唇否認,“我是說你?混蛋。”
他沒那麼好糊弄,抬手?幫忙將剛才咬下來的蝴蝶結掛回內衣上,“那剛才這個算什麼,開袋即食?”
“……”
可惡死了。
初梨惱羞成怒,氣急敗壞摘了蝴蝶結,往他唇間一塞,“我不理你?了,明天后天我也不理你?,你?別找我說話。”
傅祈深:“可是——”
“不理你?!”
“明天的聚會?”
她猛地想?起還有這回事,和他說的時?候他答應得很快,別到時?候突然反悔讓她在姐妹面前難堪。
她不想?理睬蘇沅落,但其?他人還是要應付下的,把傅祈深早點帶出去剛好擋一擋之前的謠言。
她扭捏了下,臉色好轉兩份,“那明天照常,後天,大後天不理你?吧,我不想?看見你?,討厭你?。”
說罷掙扎著下去,顧不上穿拖鞋,頭?也不回走了。
傅祈深沒有動,看了眼西褲上的深痕,指腹輕刮,淡淡喊了句:“大小姐。”
她果真沒理。
說不想?理他,但她剛才的樣子,一點不像是討厭他。
同居
新?換個地兒, 初梨一覺並不安穩。
不是?因為環境緣故,是她心態和以往不同。
之前到處遊山玩水的時候哪哪沒去過,帳篷她也能住, 可現在?她更像是?被家裡人驅離出來的, 沒有安全感。
好不容易迷糊睡著, 一個夢魘悄無聲息襲來。
先是?夢見爸爸媽媽外?公小姨他們爭先恐後給她發訊息, 打電話?,求著她回家, 就連林家人也在?央求她。
這才?是?劇情的正常發展。
結果當她準備坐上家裡人來接她的車的時候,突然被傅祈深拎小雞似的給拎走了, 他仗著身高差,把她當煎餅果子挾在?臂彎間, 輕巧地躲避家裡人的追擊, 然後帶她來到一處華麗卻無人的黑暗城堡, 維多利亞教堂風格的最頂端是?她的公主房, 他帶她一步步上來,然後野蠻地扔上去,像剛才?那樣把蝴蝶結弄壞然後親她吃她,彷彿一隻不知節制的, 兇悍殘忍的惡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