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條裙子被我不小心弄上奶油了,穿不了。”她喪氣地咬唇,“奇怪,今天明明沒有吃點心,怎麼會弄上那麼多奶油,見鬼了。”
真是禍不單行,接二連三的事情放在一起發生,差點讓她丟大臉。
傅祈深忽然說:“奶油在桌邊。”
“什麼?”
“有個侍應故意把奶油擦在了桌邊,被你蹭到了。”
初梨心不在焉的神色漸漸變得仔細,大腦迅速回憶一遍剛才的情景,她確實注意到一個給桌臺送綠奶油的侍應,是個女的,一直低頭,她當時還在納悶,送個東西磨磨蹭蹭的。
“你怎麼知道的?”她詫異。
剛才掉地上的紐扣,傅祈深還給她,“無意中看見的。”
初梨接過來,看到上面改過的針線,秀眉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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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歌舞昇平。
樓上,到廚房和儲物間的間隙,幾乎沒有客人上來。
初梨一手拿著被弄髒的小白裙,一手抵著牆面,在門口堵住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正是剛才在她面前磨蹭置換點心的女侍應。
“說吧,誰讓你這麼做的。”
對方詫異後退,“初大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其他侍應都下去了,只有這個女侍應獨自在這邊收拾殘局,流理臺上,有一盤餘下的抹茶奶油和白色裙子上的汙痕如出一轍。
“不知道?”初梨平時嗓音糯糯的,在公司開會,就算員工犯錯教訓時也軟著一把嗓子,是地區緣故和家庭影響,對外鮮少像現在擺出盛氣凌人的態度。
“既然不知道,為什麼知道我是初大小姐呢,據我所知今晚的賓客有三十餘位,就算姐姐我聞名遐邇,你一個臨時從五星級酒店調來的侍應,能這麼快認出我?”
她這樣分析,對方仍然一臉倔強地搖頭,“不是我。”
“這裡的監控應該被拆了,所以你有恃無恐,但是吧,我不是個講道理的人,我不需要證據,我想針對你只是分分鐘的事。”
初大小姐想要為難圈子裡一個普通的千金不過是向外公撒個嬌的事情,何況是一個普通人,她故意塑造了這樣的形象,且以高高在上睨視的姿態,逼對方招供。
奈何女侍應實在是個聰明人,一直否認。
初梨漸漸沒耐心,“這樣吧,她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她表現出的惡毒形象,居然一點都沒把對方唬住。
反而提到錢,女侍應才看她一眼,“真的嗎?”
“……真的。”初梨狐疑,早知道這麼簡單,第一句就直接提錢了。
“蘇沅落小姐讓我這樣做的。”
果然是她。
女侍應很小聲坦白了真相。
“蘇小姐……她讓我們找方法弄髒你的裙子。”女侍應猶豫,“本來她們想用酒潑的,我覺得那樣做太明顯冒險,怕得罪你,所以換成別的辦法,我以為……你不會知道的。”
確實,如果不是傅祈深提醒的話,她壓根不會想到這一層。
給桌邊抹了奶油,這樣既能讓她弄髒裙襬,又不會讓人懷疑是有意為之。
“她神經病吧。”初梨環手抱胸,“我什麼時候得罪過她。”
她和蘇沅落從來沒有正面交鋒過,頂多暗搓搓蛐蛐幾句壞話。
“蘇小姐她不想讓你和蘇少跳舞。”女侍應坦白。
剛開始蘇沅落佈置的任務沒那麼細節,想找人出主意破壞舞會,又怕哥哥面子過不去,最終把目標鎖定在初梨一個人身上。
初梨懂了。
蘇沅落生怕她和蘇天舟扯上關係,怕她嫁進蘇家做嫂子,千方百計阻止她和蘇天舟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