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本來想指給他看,結果轉眼間蘇沅落背過身去,不知是害羞還是無意,他便不好再探究,笑道,“明明是蘇少的場子,怎麼感覺所有人都圍著你和初大小姐轉悠?”
就連蘇天舟自個兒都圍著初梨說話,邀她品酒談天,哪怕身邊沒了空閒位置,大把是少爺千金們投落的目光,彷彿聚光燈一樣,照在她明豔動人的臉上。
傅祈深不為所動,淡淡反問:“你想說什麼?”
“我能說什麼。”湯武訥訥一笑,“我就是想問問你,傅老爺子想讓你替子越和大小姐聯姻的事,進展得怎麼樣了。”
傅子越的事很是棘手,既損兩家顏面又損情誼,傅老為了信守一紙婚約的承諾,以及不能丟失合作關係,讓傅祈深替傅子越聯姻是最穩妥的辦法,因此就派了傅祈深前去處理他們退婚的事宜。
“沒有進展。”傅祈深彷彿置身事外的淡然。
“怎麼沒進展?你沒和大小姐提親嗎?”
“她那天沒在家。”
“那你現在看到人了,不得儘早做打算嗎?你看大小姐多搶手啊,周圍那麼多追求者,你去晚了連門檻兒都撈不著。”
傅祈深沒回復。
“不過我聽說大小姐性子心高氣傲。”湯武沉思,“她願意嫁給你嗎?”
兩家世交,認識幾十年的長輩有著深厚情分,小輩就未必了,尤其是初梨和傅祈深,除了小時候碰過面,情誼寡淡,她個性隨意,未必會心甘情願和不熟的男人聯姻。
“總之兩家先把親事定下來最好,避免夜長夢多。”湯武合計著,抬手點了下蘇天舟的方向,“畢竟你這競爭對手可不是一般的多。”
除了蘇天舟,其他找各種各樣理由找初梨搭訕的男人,若過江之鯽。
“是嗎。”傅祈深長指間的紅酒杯緩慢晃動,酒體輕盈,淺淺一啜,散漫著黑櫻桃和橡木自然香氣。
杯子放下,他輕描淡寫掃視一圈,“在哪?”
“……”
湯武嘴角抽搐,這放眼望去不都是,他是一個都不放在眼裡的嗎。
一池春光
別的競爭者就算了,連蘇天舟也忽視。初梨和傅小少剛鬧掰,蘇天舟喜歡初梨的訊息滿圈子的傳,今晚更是為她準備共舞環節,不難懷疑是他那邊故意放出來的,除了間接表明心意,也在警告競爭者。
論個人條件,他拎出來比傅子越好得多,論情分,初家原先起家於北城,初梨十歲之前一直住在北城,因此和傅子越成了青梅竹馬,後來出了點意外後被黎老從初父那邊搶走,帶到申城居住,和蘇家也認識多年,和蘇天舟的熟稔度自然不低,他絕對是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沒有,一個沒有。”湯武違心話一編一籮筐,“沒一個是您的對手。”
“你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傅祈深只丟給湯武這麼一句,語氣均勻,緩和,不溫不淡。
“我這不是提醒你嘛,蘇少都準備邀請人家去跳舞了,你還擱這兒喝酒。”
湯武和傅祈深認識多年,其實對他的瞭解東鱗西爪,吃不准他喜怒哀樂,現在更吃不準傅祈深究竟有沒有把初大小姐的事情放在心上。
等蘇天舟邀請初梨去跳舞的時候就晚了。
湯武晃著手裡的酒杯,感覺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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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天舟搭訕初梨的時間不超過兩分鐘。
便被她打發走了。
和男人有什麼話題可聊的,她和餘瑤一堆話沒說完呢,就剛才那一路的驚險,夠她們蛐蛐大半天。
初梨不討厭蘇天舟,也談不上喜歡,他是蘇沅落的哥哥,她們兩個不合,有這些成分在,他們之間就有隔閡。
餘瑤藉著看帥哥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