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
許鳴珂呵笑了一聲,挑眉道:“這麼想哥哥呢?我可告兒你啊,這回真不?是我。”
兩個人一起進到客廳,遠遠就瞧見了於教授從樓梯上走下來。
她不?搞研究的時候愛穿長裙子,今天也?不?例外。
一身菸灰綢緞長裙搭著她腕上的一圈紫羅蘭,天氣涼,肩頭還搭了雪白的披肩,一頭烏髮?用祖母綠簪子挽在腦後?,露出?纖細修長的脖頸。
“您是生怕人看不?出?年紀嗎?”許鳴珂毫不?留情?笑道。
於教授常年待在航天所裡,年輕那會兒還喜歡滿世界玩,現在除了做研究還是做研究,很少再有?心思打?扮了。
於教授這會兒也?沒心思理會他,冷冷拋了一句:“今天你爸爸在家,說話當心點?。”
說著便直直朝許頌寧走來。
於教授上一次和許頌寧見面已經是好幾個月前了。當時她回京參會,離開前去霞公?府看了他,小聚片刻沒說幾句話,便又匆匆分別。
“今早才知?道你身體不?舒服,又接連燒了這麼多天,這會兒不?該出?門的。”
於教授扶許頌寧在沙發?上坐下,拿了保姆遞來的毯子幫他搭在身上。
許鳴珂跟著他們移了過來,在旁側沙發?坐下,兩腿放鬆疊起。
“喲,這是要談心了。”許鳴珂笑。
於教授皺眉看向他,“你去樓上等著問話。好好反思反思前段時間都幹了些什麼。”
許鳴珂又笑笑,“這麼久沒見著,怎麼一來就跟審犯人似的。”
於教授低哼一聲,“你能有?瀲伊一半兒省心我都懶得管你。”
許鳴珂靠著沙發?一手支著下巴,懶洋洋道:“您哪有?那功夫。”
正說著,實木樓梯轉角處傳來腳步聲,不?一會兒,老保姆站到了樓梯口,小心翼翼看了看情?況才開口:“珂哥兒,快上來吧。”
許鳴珂低嘖一聲,長腿一邁站起來,渾身仍是那鬆垮高?傲的勁兒,剛走到樓梯又轉頭跟於教授說:“半個鍾還沒下來的話,您得來救救我。”
於教授眉頭又皺起來。
許頌寧坐車也?坐累了,身上搭著毯子,腦袋無力靠著沙發?,“哥哥又做了什麼。”
於教授搖搖頭,“不?說他了,別鬧著你心。”
於教授輕輕揉了揉許頌寧的頭髮?,看到他因為過於蒼白,脖頸透出?了青色的血管。
“假期這次玩得開心嗎?”
“很開心。”
“那就好。”於教授溫柔笑笑,“聽劉姨說你們還去天津衛了。”
“嗯,去逛了很久。”
“去海河坐遊船了麼?”
許頌寧搖搖頭,“沒能去。玩到晚上太累了。”
“等下次你身子好些了,我陪你去。”
許頌寧笑,“您日理萬機大?忙人。”
“胡說,你小時候我帶你溜出?醫院去天文臺你忘了麼?”
“沒忘。”許頌寧微笑著嘆氣,“格里菲斯。”
於教授點?頭,正要說話,許頌寧又忽然咳嗽幾聲。
他習慣性?抬手掩唇,袖口一晃,於教授瞥見他腕間一抹鮮紅。
“這是什麼?”
於教授輕輕握住他的手,將衣袖往上捋了一寸,整條紅繩都露了出?來。
許頌寧面板蒼白,紅繩在他手腕上格外鮮豔刺目。
“朋友送我的。”許頌寧默默收回手,“祈福的小繩子罷了。”
“你這些天一直戴著?”
許頌寧低頭不?說話。
於教授頓時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