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機場。
楚秉誠裹挾一襲風霜而來。
老人脊背微微佝僂,眼神卻銳利無匹,刺的所有人心頭狂跳,“萬國富呢?”
秦博暫時由副館主榮林接手,此刻榮林微微垂首,一臉恭敬回答:“被警方帶走了。”
“走吧,去見見他。”
黑色轎車悄無聲息駛出機場。
……
宗家。
女人是第一個醒的,環顧四周,那個和尚已經沒有了影子。
她穿著短而緊的旗袍,輕佻的顏色,偏偏被她冰雪一般的氣質壓的也端肅起來。
外頭沒有人進來,保鏢不知道是不是都跑了。
女人視線落在宗鵬顯身上。
他的情況不太好。
出氣多進氣少,肺管子裡像淋了一把泥沙,粗糲糲硌人的厲害。渾濁的老眼無焦距的微微睜開,身體已經瀰漫開腐朽氣息。
他要死了。
金寶琴勾起紅唇,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陽光下,她的眼珠呈現出半透明的灰,有種無機質的冰冷,其間殘忍戲謔肆意徜徉。
金寶琴拿起桌邊的一把水果刀,抓住宗鵬顯的一隻手腕,然後鈍刀子割肉,耐心的一點點磨開了宗鵬顯的手腕。
宗鵬顯在疼痛中醒來,奈何身體機能已經徹底衰敗,他甚至坐不起來,只能被迫忍受來自曾經匍匐在他腳底的螻蟻的折磨。
“宗老闆,你肯定不記得我了。不過沒關係,我記得你就行。”
金寶琴巧笑嫣然,“我提醒你一下,姚安。想起來了嗎?”
宗鵬顯思索著這兩個字,可惜,沒有任何頭緒。
水果刀並不鋒利,這也徹底成為宗鵬顯痛苦的來源,金寶琴握著刀,烹茶一般悠閒,又割下了宗鵬顯的一隻耳朵。
“滾,滾開!”
宗鵬顯胸口起伏不定,劇烈的呼吸讓他眼前發黑。
切膚之痛,痛不欲生。
金寶琴輕笑一聲,“原來你的血也是紅的,我還以為是黑的呢。
姚安不記得了嗎?十三年前,你在姚安強健了一個女人,這是我媽。路上遇見我和我爸,我記得你還笑著問我爸,老鄉,吃飯沒呢?”
“你怎麼都不記得了?”
鮮血在金寶琴的月白旗袍上開出一枝妖嬈的花。
似哭似笑,似瘋似魔。
金寶琴踮起腳,輕盈的伸了個懶腰,“算了,不和你說了,我還要去送你兒子一份大禮呢。”
宗鵬顯瞪圓了眼,眼中血管炸開,漫成血霧一片。他嗓音乾澀至極,“不,要,求你!”
一如十三年前,那個被他強健後上吊的女人苦苦哀求,“不要,求求你。”
金寶琴嫣然一笑,豎起食指搖晃幾下,她像一隻翩躚的蝶,直接上了二樓。
宗慶澤還暈著,他身體早就被酒色掏空了。
宗鵬顯身體有問題,弱精。這麼多年才只得了一個宗慶澤,平日裡雖然不喜兒子懦弱無能,但是這也是唯一的香火,還是護的緊。
長安一畝三分地,宗慶澤吃得開的很,欺男霸女的破事兒,他也沒少沾。
看著床上死豬一樣的男人,金寶琴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宗慶澤床頭掛著一把青銅匕首,特意被他拿去開過刃,這會兒倒是方便了金寶琴。
手起刀落,她直接把宗慶澤閹了。
她本來可以有一個平淡卻幸福的人生,可惜,被這些人全毀了。
宗鵬顯強暴了她媽,她媽想不開上吊了。
她爸做工時把妹妹弄丟了,一病不起,沒幾年就撒手人寰。
金寶琴咬牙繼續堅持,她不想對命運低頭。她的目標是成為一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