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景笠,葛泰是他的爺爺,父親葛風,修煉天賦優秀級,是葛家這一輩中修煉天賦最好的。至於葛家,就不用我多介紹了吧。”
眉愁眼睫低垂,厭惡憤怒情緒一閃而逝。
此刻,葛家後山涼亭,嬰鬼託著下巴,金鑲玉斜倚欄杆,也在聽屍鬼袁道山講述他的故事。
袁道山還是有些侷促,聲音也帶著一些緊張,“葛家在渝市,一手遮天,我原本以為這個龐然大物是我一輩子也接觸不到的,但是很不幸,我偏偏碰上了。”
會議室。
眉愁繼續說:“葛景笠有個癖好,喜歡蒐集和阮甜甜長得相似的替身。”
眉愁調出十二張圖片,這些都曾是葛景笠的某一任女友。
特管局的一名領導輕笑:“年輕人,愛玩了一些也正常,男女之間的一些風流韻事,不算什麼嘛。”
“是嗎?”眉愁將自己與地府辦事處的鬼差的聊天截圖po了出來,“這十二人全死了,且魂沒一個入了地府。這些女孩的家屬報了警,但是到現在為止,最長的一個已經失蹤五年,警方那邊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已經成為懸案。”
眉愁冰冷的眼如一把尖銳的刀,冷冰冰刺在那個幹部臉上:“現在,請問你還覺得正常嗎?”
十二條人命。
邱芒坐直身體,如怒目金剛,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涼亭內。
嬰鬼捧著大頭催促袁道山繼續說,“哎呀,快說嘛,好急哦,你那個同鄉到底怎麼了嘛?”
袁道山苦笑:“她死了。她和我一起來渝市打工,她有點兒不想讓別人知道是農村出來的,平常並不和我聯絡,但是我們約定好,一個月報一次平安。”
“那次,葛景笠的車撞了她,她成為了葛景笠的女朋友。我記得她給我發了一個88的紅包,她說她也不奢望上位,能撈個幾十萬就很滿足了。”
“但是她過了三個月後,我再也沒能聯絡上她。我知道,她可能出了意外。你們知道葛家的能量有多大嗎?這個人竟然好似從生活中抹去了一樣。她的檔案全部消失了,我去橘子報警,帽子叔叔和我說,沒有這個人。”
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毛骨悚然啊!
袁道山唇角又成了平直的一條線,“我不敢去深入查,我怕,我就是個懦弱的人。”
“變成鬼後,我跟著葛景笠回他的別墅,看到了在地下室的罐子裡泡著的她的那雙眼睛。我認得,那就是她。”
袁道山縫合的鬼體在這一刻因為內心極度痛苦開始猙獰扭曲,空氣中出現一個個陰氣旋渦,亭子內陰風凝成一片深不見底的黑。
亭子外仍是一片風和日麗。
闕昭屈指將兩縷鬼氣彈入袁道山鬼體之內,助他稍稍平復情緒。
這樣的大招,還是別浪費了。
會議室。
眉愁繼續翻動資料,“葛景笠性格恣睢霸道。在渝市橫行霸道。”
“葛景笠看路人不爽,直接把人打斷腿扔在路邊,最後路人落下終身殘疾,葛家沒有任何賠償。”
“看上了個十五歲的少女,與阮甜甜眉眼八分相似,在路上直接把人擄去。其父母找上門後,將其父母打的一死一重傷,重傷的女孩母親不久後也不治身亡。葛家自然不會去賠償一個死人。”
“在ktv時因為一服務生把酒灑到了葛景笠身上,將其折磨了七個小時,並實施倫件,少女慘死,ktv是葛家產業,至今仍在營業。”
“……”
樁樁件件。
眉愁聲音冰冷,在座很多人聽的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尤其是一些剛晉升二階熱血未涼的玄術師。
頭一次窺探到這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