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祭祀的場所是西邊的祖臺,祖臺下四周插滿了繡有奇特圖騰的旗幟。
那是一個橫著寫的“目”字下面有兩條圓頭小蟲的圖騰,樣子十分奇特彷彿是有一隻眼睛正在看著兩條直立著昂首起舞的小蟲子。
汪鈞被那些奇怪的旗幟給吸引住了,直到鎏帝讓汪鈞和慶來章跟隨入祖臺上的明堂,他的視線才堪堪離開那些旗子。
明堂內領祭臺上的那個巫師也跟了進來,眾人開始拜祭祖先。
汪鈞不由自主地偷偷打量四周,只見這明堂之中眾人前方立有十三個祖先的木質人像,人像的面上都戴著鍍金面具。
眾人一番拜祭完畢,領祭的那個巫師和慶來章面對面一起盤腿席地而坐,拿出一個竹筒置於二人之間,竹筒裡有一紮蓍草,接著又放置了一個香爐。
二人互相施了一禮後焚香打起坐來,汪鈞看得心中好笑,這情景讓他想起了一句和現在情形相映成趣的成語——小巫見大巫。
其他人都默默佇立,無人敢發出聲音打攪二巫打坐。
百無聊賴中汪鈞的注意力再次被明堂裡那十三具鍍金面具給吸引住了,仔細看這些頭戴金面具的人像讓他恍惚又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像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它們,但一時之間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今天在此發現太多似曾相識的場景了,本來似曾相識的感覺發生在他這個見多識廣的現代人身上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可問題是除此之外他對這些場景還沒來由的感到特別彆扭。
仔細回憶今天的所見所聞,越回憶就越感到這裡處處透著古怪,到底是什麼讓他感到如此不舒服呢?
汪鈞不由發起呆來。
發呆的時間似乎過得特別快,恍惚中汪鈞發現盤坐於地上的大小巫打坐完畢開始起卦了。
對於怎麼用蓍草算卦汪鈞多少知道一點,例如那“四營三變成爻”的說法,但具體方法也忘得差不多了,於是他無聊的在一旁觀看起來。
只見慶來章從竹筒裡拿出那扎蓍草,複核了一下數量又放了回去,汪鈞也強逼症似的從旁跟隨默數了下,應該有五十支。
另一個巫師這時從旁捧過來一個木盆,慶來章在裡面清洗雙手。
然後再次閉目靜了片刻,口中唸唸有詞的唸叨了一會兒,
取出所有蓍草,並用左手抽出一根蓍草放回到竹筒中,
再隨意的將手上剩下的四十九根蓍草分為兩堆放在竹筒左右兩邊;
用右手在右邊那堆蓍草裡捻出1根,
夾在左手小指和無名指之間;
再用右手將左邊的那堆蓍草四根一堆,數到最後剛好還剩下4根,
再將這最後4根蓍草夾到左手的無名指和中指之間;
同樣用左手按同樣方法數右邊的那堆蓍草,
最後還是得到4根蓍草,夾在左手中指和食指之間,
這樣左手上就有1+4+4共9根蓍草,完成了所謂“四營”的過程。
將“四營”得到的9根蓍草交給坐在對面的巫師保管後,
慶來章再將地上剩下的蓍草混合在一起重新分成兩份,
繼續重複剛才的“四營”步驟,
不過這一次到最後左手三個指縫的蓍草總數是1+2+1共4根,
將這四根蓍草交給對面巫師後,慶來章又進行了第三次的重複,
這次左手上的是1+1+2共4根。至此完成了所謂的“三變”過程,
每個“四營”為“一變”,第一輪的抽籤就結束了。
慶來章再將地上剩下的32蓍草按四根一堆分成了8堆,
根據這個數字8來“成爻”,慶來章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