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鈞看了眼他們身上那簡陋的裝備說:“乾脆我跟你們去得了,好歹也是個照應。”
“汪兄弟,春醒的熊它可猛得狠啊,我怕到時候照顧不周,連累你涉險就不妥了。”
“沒事,沒事,我可不是‘面蛋’!”汪鈞學了句俏皮河南話引得幾人哈哈大笑。
吃完東西,汪鈞拿起工兵鏟在大、小豹幫助下,找地方挖了個大坑,將笨重行李扔進去埋了。
收拾利索後,一行四人往林深處走去。
一路上,由二豹打頭負責追蹤,他動作輕盈熟練地在林間穿插著,不時留意著腳下的動物糞便、枝椏上的動物毛髮和身邊的植物上的刮蹭痕跡。
楊景山邊走邊跟汪鈞介紹,一般只有冬季和開春的季節,這附近才有熊瞎子出現,隨著天氣轉暖,熊瞎子就會往高海拔地區遷徙。
因為縣太爺的兒子是最近發的病,不然獵熊最好的季節應該是冬天熊瞎子冬眠的時候。
現在熊瞎子醒了到處亂逛,因為肚子餓,所以野性足、警惕性也高。
二豹的跟蹤技能是楊景山手把手教的,而且還隱隱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味道,追蹤任務交給他最讓人放心,斷不會驚嚇和跟丟熊瞎子。
大半個時辰的路程很快過去了,突然前方二豹一舉手,扭頭食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大家馬上放慢腳步蹲了下來。
楊景山輕聲對汪鈞說:“前面就要進入熊瞎子的嗅覺範圍了,熊瞎子鼻子鬼靈得很,我們找個下風位包抄過去,
等靠近了才找位置開槍,讓大豹二豹他們布繩套先。你跟我走,手腳輕點。”
汪鈞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落後楊景山相距半米位置。
不久,楊景山找準了方位停了下來,謹慎地往前張望了下,接著他把背後的鳥銃給拿了下來一通忙活:
裝發射藥、用搠杖搗實火藥、裝鉛子、再搗實鉛子,然後開火門、裝點火藥、閉火門,將火繩裝入扳機的龍頭式夾鉗內,準備點火。
汪鈞是第一次見到鳥銃的使用過程,沒想到這麼麻煩,在一旁看著都覺得累。
直到林子裡傳出一聲突兀的鳥鳴,楊景山才不慌不忙地拉開機括點燃了火繩,
他雙手託槍,悄悄地往右前方挪動了幾個身位,慢慢將槍管伸了出去。
楊景山再次仔細觀察了一下,嘴裡發出了一聲鳥鳴,接著就聽見不遠處傳來鳥銃的悶響,
熊的怒吼聲起,混合著人聲的長嘯,隨即楊景山的鳥銃也跟著響起。
楊景山開完槍往地上一扔,拉起汪鈞轉身就往左後方跑,
背後傳來熊的怒吼,緊接著又是一聲悶響,熊的怒吼聲又離他們而去。
楊景山讓汪鈞待著別動,拔出腰刀,回過身就尾隨熊聲跑去。
汪鈞可不吃這套,也緊緊跟著楊景山。
等他們跑回頭,發現這頭在極限拉扯中,被引到圈套裡的熊瞎子約麼有300斤左右,
它的腿在剛才的來回折騰過程中已經成功被套索給套住了,套索的另一頭綁在了一棵巨樹上。
熊瞎子頭上、背部和胸口中了槍,傷口溼漉漉的,卻依然發狂似地拼命掙扎著、怒吼著,
好在套索是用老藤蔓結成,結實到令它無法掙脫,否則其中的風險可不是鬧著玩的。
大豹和二豹仍然在稍遠處匆忙地給火銃裝填火藥,準備給熊瞎子再來兩下,
火銃威力不大,對熊瞎子這種皮糙肉厚的傢伙,根本無法做到一槍致命。
就這樣前後陸續又補了幾槍,折騰了許久的熊瞎子開始有些精疲力盡了,動作逐漸遲緩了下來,端坐在地上吭哧吭哧的喘粗氣。
楊景山他們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