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道的臉上一片平靜,準確地說,在‘霜凌’詢問之前,他就已經摘下了張靜的面具,然後就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的眼神中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有平靜,那平靜就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彷彿他一直都知道這一切的模樣,就像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又像是一個洞悉一切的智者。
張靜被那股神秘力量緊緊束縛著,身體彷彿被無數細密的絲線纏繞,動彈不得。
她抬眼望去,方遠和霜凌那劍拔弩張的氣氛,如同實質化的烏雲,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她的面容上,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閃爍著,著急,於是她決定嘗試著用自己的力量衝破這惱人的束縛。
她的整個臉因為用力而變得有些扭曲,牙齒緊緊咬在一起,腮幫子上的肌肉都鼓了起來,像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戰鬥。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裡的力量如同洶湧的潮水,在經脈中奔騰不息,一波又一波地朝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席捲而去。
每一次衝擊,都像是勇士在攻打堅固的堡壘,那股力量在她渾身的每一個地方肆虐,試圖衝破那看不見卻又無比堅實的枷鎖。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身上的力量像是得到了某種召喚,逐漸蔓延開來,從四肢百骸緩緩匯聚,最後完全漫布於全身。
就在這一瞬間,那股力量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爆發出來,就像一把被燒得通紅的鐵鎖,在高溫的炙烤下再也承受不住,“轟”的一聲瞬間炸開。
那股一直束縛住她身體、讓她身體僵硬的詭異力量,就像脆弱的玻璃被擊碎一樣,剎那間破碎開來,化為點點光斑,而後消失於虛無之中。
張靜緩緩地從地上浮起,就像一片輕柔的羽毛,輕輕地落在地上,然後慢慢地坐了起來。
她微微閉上眼睛,能清楚地感受到身體的麻木感,那是力量被束縛太久之後的後遺症。
同時,能量衝擊過後的虛弱感也如潮水般湧來,讓她感覺自己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身體裡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不過,僅僅緩了兩秒之後,她像是全然不在意自己現在的虛弱狀態,也絲毫沒有在意臉上被摘掉的面具,只想立馬開口說話。
然而,“噗——!”
當她剛要開口的瞬間,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一股腥甜湧上喉嚨,一口鮮血不受控制地從口中溢位,落在了她身上那黑色的斗篷上,那鮮豔的紅色在黑色的斗篷上暈染開來,宛如一朵盛開的彼岸花。
燭陰微微皺起眉頭,嘗試著扭動自己的身體,然而,無論他怎麼努力,身體就像被無數細密的繩索緊緊捆綁住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張靜發出的聲音,這聲音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當他的目光落在張靜身上,看到那從嘴角緩緩溢位的鮮血時,他的眼神中瞬間透露出一絲驚慌。
燭陰忍不住有些吐槽地說道:
“靠!真沒想到啊,大名鼎鼎的深邃,居然還有這麼著急的時候。
你就安安穩穩地等著力量自己消退不就好了嘛,幹嘛非得用力量去衝擊呢?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燭陰下意識地就想要抬起手去捂住腦袋,做出他那一貫的標準習慣動作——手扶額頭然後搖晃腦袋。
這是他每次遇到事情覺得不可思議或者有些無奈時的招牌動作。
可是這一次,他卻只能在心裡想想,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他發現自己正僵硬地躺在地上,就連之前逃跑時的姿勢都還保持著,那姿勢看起來頗為滑稽,就像一個定格在半途中的雕像。
這讓他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
本來,就在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