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起伏的胸膛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臉上的表情也更陰冷了幾分,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烏雲密佈的天空,嘴上卻是陰陽怪氣的反著心裡的想法說道,那語調裡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呃……”焱亥有些拿不定主意。投影的臉上的表情像是一幅色彩斑斕的扇形統計圖一般,三分疑惑像淡淡的藍色在臉上暈染開來,四分不確定就如同灰色的迷霧籠罩著,還有三分害怕則是那若隱若現的黑色陰影。
表情無比的豐富,眼睛眨動的頻率也變得很快,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汗珠在那虛幻的投影上閃爍著微弱的光。
雲清看著他這一副敢說不敢說的樣子,就像看到了一隻膽小怕事又不知所措的小老鼠,心中的怒火像是被澆了油一般,更加的有些惱火,眉頭直跳火。
原本抱胸的雙臂也放了下來,雙手不自覺地微微的握成了拳,那緊握的拳頭就像堅硬的石頭,骨節處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真是的!就不能有話直說嗎?!不行!不能生氣!要是氣壞了,誰來打他!)
她在理智和不理智之間,雲清像在懸崖邊努力拉住韁繩的騎手,在一番激烈的內心掙扎之後,選擇了心理暗示。
她緊閉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吸氣的聲音就像一陣冷風呼嘯而過,她的胸脯大幅度地起伏著,像是在努力壓制著內心即將噴湧而出的憤怒火焰。
過了一會兒,她像是從一場疲憊的沉睡中被強行喚醒,眼皮緩緩抬起,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眸裡,惱怒如同即將燃盡卻還未熄滅的炭火餘燼,絲絲縷縷地纏繞在眼底,目光直直地刺向站在那兒敢說又不敢說的焱亥。
雲清深吸一口氣,想要將內心的煩躁強行壓下,以表明自己的態度,她希望焱亥能趕快把話說完,別再阻礙她研究的程序。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可話語中還是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不耐:“哼!我沒生氣,如果你要是惹到我了,我現在有可在市長辦公室裡,然後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
雲清的眼神中透著憤怒的火花,雖然她極力壓制,但那怒火還是在眼睛裡閃爍跳躍,像是被困在籠中的猛獸在不甘地咆哮,而她緊緊抿著的嘴唇也顯示出她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和平解決,哥哥他說過要和平解,不能動怒。)雲清在心裡不停地默唸著,像是在給自己施加一道鎮靜的符咒。
然而,她緊緊握著的拳頭卻出賣了她的內心,那拳頭握得死緊,骨節泛出微微的白色,手臂上的肌肉也緊繃著,顯示出她內心的憤怒並未真正平息。
而焱亥像是完全沒有察覺雲清的憤怒,還以為自己得到了許可可以暢所欲言。
他急忙開口說道:“哦……這樣的話,那樣的話,那個是啊,這個事兒啊,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說出來有些複雜,雲師弟你看這裡,”
突然到身後傳來了不一樣的視線,額頭上甚至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一眼看就是這個地方,也不算特別安全,所以——”
焱亥說出的話依舊是毫無重點又十分籠統,讓人聽了忍不住皺眉,難以忍受。
(唉,為什麼?明明已經刻意地想冷靜了,但為什麼還是想一巴掌給他拍死了事的那種感覺?)
雲清的臉上帶著濃郁的抑鬱之色,那原本就微微蹙起的眉頭此刻像是兩道糾結在一起的繩索,越擰越緊。
她本就因為被打攪實驗的想法而心生惱火,在她的心中,那未完成的實驗就像是一個亟待呵護的嬰孩,不容許有絲毫的打擾。
而此刻,焱亥卻在那裡滔滔不絕地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半天都沒能觸及正題兒,這讓雲清覺得彷彿有無數只小蟲子在心頭爬動,無比的浪費時間。
對於雲清這樣一